,希望他能给以一定照顾。
看完信,赵刚心情无法平静,那些本以为已经渐渐遗忘的久远的人和事又浮上心头,对留在老家的兄弟们,他是有感情的,毕竟从小长大、摸爬打滚;对爹娘,他是愧疚的,年少离家,远隔数千里,这几十年来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老娘临时前他都没有赶得上看一眼,到如今老爹也已经过世七八年,这七八年来,他只回去过一次,二老的坟墓他这个当儿子的只扫过三次,不管有何种理由,他的心底都充满自责愧疚。
赵刚知道,这么多年来,他父母的坟墓一直是老五在打理,这个五弟在家庭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和自己吭一声,但是现在,他在信中恳求自己照顾一下儿子。
唉,这个倔强的老五!
赵刚心情复杂地收起信件,对赵红兵说:“你的来意我很明白,你们县物资局委派你来海城,恐怕也是抱着别样的目的,但是伯父和你说一句实话,计划内指标是国家按照各地发展情况,严格制定的计划,这是原则问题,恐怕伯父不能帮你!”
让赵刚惊讶的是,赵红兵脸上没有一点失望之色,微笑道:“这个我知道,如果要让大伯违反原则,我宁肯不来。我想问一句,如果想要计划外货品,大伯职权之内,是否可以适当照顾一下我们?”
赵刚道:“计划外货品按照市场价走,国家不施行调控,自然买卖随意。但是像海城这样的一级大站,对应的合同单位通常都是各省市二级站或者中央直属企业,文河这样的县级单位通常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这下赵红兵真有些失望了,本以为找了座大庙,没想到庙太大了,现在竟然没有资格进入。但是他是越挫越勇的性格,前世他下海经商,几起几落,从不知退缩是何物,因此心中虽然失望,脸色依然能保持正常。
赵红兵看着伯父,没有说话,目光中带着殷切的希望。
果然,赵刚话锋一转,说道:“我说得只是通常情况下,毕竟并没有明文规定,一级大站不得直接向县级单位供应货品。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在商品紧缺,物价上涨,每一级站和分公司,都会在上一级的供货价格上,截留一部分自己的利润,然后再供给下级单位,这导致物资传输到县级单位,价格已经涨了不少,即便是计划外价格,相信中间也应该有一定利润,只是这里面的操作还有些关卡,让我再仔细想一想。”
赵红兵大喜,说道:“我知道大伯一定会帮我,这事不急,而且我也有了一点新的想法,咱们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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