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区别。
云眼睛转了转，说道，“首先，张大娘的身边有湿婴存在的痕迹。”
这一点我也发现了，不过潘峰把我这说法否决掉，说张大娘变成了鬼瓮。
“当然，你带回家的那个张大娘已经不是你的张大娘了，她四肢百骸都被养鬼者布满了鬼虫，跟傀儡没啥区别。”
我这才明白，鬼瓮原来就是被养鬼者用鬼虫改造之后的产物，这更加激起了我心中对养鬼者的愤怒，害死张大娘不说，竟然还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来折磨她的魂魄。
看到我眼神中流露出的厉色，云反而有些高兴道，“嘿嘿，慢慢有了点我冥府道先生的样子，实话跟你说，之前那些不合格的道先生在我看来，被阎罗殿那些规矩控制得死死的，一点自己的感情都没有，你果然是个异类。”
这个时候聂小倩插嘴道，“什么是冥府道先生？”
我本不想把更多的秘密告诉聂小倩，可没想到云的嘴巴实在太不严实了，笑着道，“你也能入我冥府。”
我有些诧异，“她又不是道先生，凭什么入冥府？”
现在的我已经从一开始的完全抵触，慢慢变得开始接受自己的身份转换，反正都是道先生，无非是换个老板罢了……
云脸上又露出那诡异的笑容，“因为啊，她不是生人，鬼，自然可以入我冥府咯。”
说完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别说有多瘆人了。
这下换作我懵逼了，“什么？？？？”
不过比我更懵逼的是聂小倩，她吓得花容失色，“你，你，别开玩笑了。”
云那可怕的小虎牙又露了出来，“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照照镜子嘛，脖子下面或许已经能看出什么来了。对了，要用他的那面镜子看，才行。”
我知道云指的是老爹留给我的那面镜子，我赶紧取来，对云道，“你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鬼能在大白天日头底下出现的。”
无论是普通的游魂还是厉鬼，都绝不可能出现在日头底下，不过索魂使跟封魂使，哪怕是牛头马面，也畏惧烈日炎炎，更何况下面小鬼？
云却指着镜子里的聂小倩道，“你看。”
果然，本来非常正常的聂小倩，在老爹的镜子里竟然开始慢慢发生着变化，不仅皮肤的颜色由白皙转为暗淡的黄，她的脖颈下面甚至出现了点点黄斑！
做了好多年道先生，我哪里不认识那玩意儿！
那分明就是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