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微风吹动,往外轻轻荡起。
明亮的光线照在车厢中这名年轻人的脸上,这名年轻人的面色有些过分白皙,被阳光一照,却是显得有些透明,甚至浮现出了血管的颜色。
他身上的衣衫,却是色泽深沉的黑锦,柔顺的黑色锦布上,绣着松、鹤的花纹。
……
俞秀春的胸口渐渐灼热起来。
他的眼眸之中尽是敬佩的神色。
他已经连出了三十余剑,每一剑他都是竭尽所能,然而却都被王惊梦破去。
他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名后辈和自己比剑,不需要自己相让,反而是用这种方式让他。
和马车中这名身穿黑色锦衣的少年所说的一样,他知道自己体内的气机流转越来越不顺畅,他已经不可能战胜王惊梦。
他的这一生,大多数时候都在教人学剑,他平时出剑,也是力求让他的那些学生看清剑招,从而领会。
他的对敌,也带着平时的习惯,的确太过中规中矩。
然而今日里,随着他出剑越多,他脑海之中却似乎有一种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剑意在跃然而生。
这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
就像是他平静的站立在山巅,有无数流云流过,心情变得越来越舒畅,只觉得那些流云之中隐隐有着某种韵味,却一时说不出清楚。
但久而久之,这种说不出的韵味,却是越来越清晰,变成一种喷薄而出的胸意。
嗤的一声,他很自然的将这道剑意用了出来。
他身前中门大开,看似全部都是破绽,然而他这一剑却如同崖边掠过的飞云,轻灵而让人难以捕捉影踪。
几乎同时,王惊梦身前风声大作,他手中剑急剧的震荡起来,带出无数道剑影!
啪啪啪啪…..
无数重击声在他身前响起,就像是暴雨在击打着芭蕉。
“好一招天外流云,好一招夜雨芭蕉。”
有人真诚赞叹。
俞秀春和王惊梦身形骤分。
两人都是退出一步。
有惊呼声响起。
因为俞秀春的嘴角有血线流淌。
然而在下一刹那,俞秀春却是放声大笑。
“多谢!”
他对着王惊梦认真躬身行了一礼,道:“受教。”
王惊梦看着他的笑意,也微微一笑,认真躬身回礼。
俞秀春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