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的人走得太近。”
老者看着他,认真说道:“顾离人虽然死了,但还有余左池,还有妖惑剑主,就连云水宫的人都有可能和巴山剑场一起,所以巴山剑场是下山虎,而胶东郡却是刚刚到了渭河的海蛟龙,原本就想搅风搅雨。”
这名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
“巴山剑场?很出名吗?”
“先前巴山剑场出了一名剑师叫做顾离人,号称天下第一。“
“为什么能够号称天下第一?”
“因为先前巴山剑场有一名叫做余左池的剑师参加镜湖剑会,剑服群雄,但却称顾离人比他更强。”
“镜湖剑会又是什么?”
“剑器榜中人较技的剑会,能够排上剑器榜的,都是各国的最出名剑师。”
“若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先前我们长陵的名吃榜,有些酒楼在榜上位置也是靠前,但吃食却真是不敢恭维,就如彩云楼的酸汤鱼,那真是徒有其名。”
两名配剑的年轻修行者在一处酒楼之中走出,他们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远方七染坊的方向,却是连特意赶去看那场比剑的心思都没有。
这两名修行者都是独山剑院的修行者,在长陵,独山剑院并不算是最出名的剑院,然而在过往数十年里,独山剑院在长陵和整个秦境应该比巴山剑院出名很多。
所以这两名修行者之间发生的对话,其实代表着很多长陵修行者和修行地的态度。
就如同绝大多数没有走出过长陵的人,在他们的想象之中,胶东郡的人应该都是翻晒着咸鱼的泥腿子小贩一样,即便是对于那些剑器榜上的修行者,他们也缺乏足够的认知和敬畏。
因为天下太大,即便是长陵许多宗门的修行者,即便在同一个城里,很多人一生都不会相逢。
很多人连自己都看不清楚,当然看不清别人。
……
“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
“据说好像是有两名剑师要在这里比剑。“
“在这里比剑?哪里来的剑师?“
“一名好像是从巴山来的,一名就是在我们长陵的。”
“从巴山那么远跑过来,和我们长陵的剑师比剑,这巴山的人简直是疯了吧?”
“比剑归比剑,那最好不要弄得血溅当场,到时候恐怕还得我们打扫。“
一些染坊的人忧虑的看着周围街巷之中越聚愈多的人群,不住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