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儿,菜上来了,黑胡椒牛排煎得油汪汪的,肉汁滋滋直冒,香气扑鼻,意大利通心粉同样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陈静系上餐巾,拿起刀叉,说:“尝尝这牛排,听说是从日本进口的神户牛肉,非常鲜嫩,快尝尝。”
萧剑扬学着她的样子拿起刀叉,切割牛肉。牛肉当然是很鲜嫩,几刀下去,血水都出来了,但是刀子太钝了,切了好几下都切不下来。他郁闷的说:“这刀子太钝了,根本就切不动牛排的……要是我的匕首在就好了!”
陈静已经切下一块牛排,优雅的将它送进嘴里,听萧剑扬这么一说,差点没将嘴里的牛肉喷出来。她好不容易才将牛肉咽了下去,咳了好几声,瞪着萧剑扬说:“拜托,不要在人家吃牛排的时候逗笑好不好?会出人命的!”
萧剑扬说:“是割不动嘛!”
陈静说:“那是因为你的方法不对!看着我,是这样拿刀子,这样拿叉子的。切的时候不要太用力,慢点来……对,就这样慢慢切!”
萧剑扬按着陈静的指点,吃力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刀又一刀,把牛排切得血淋淋的。血淋淋倒不要紧,生肉都没少吃,还怕这五分熟的牛肉?要命的是它这把刀实在太钝了,怎么切都切不动,很快就额头冒汗了。反过来看陈静,娴熟的切下一块块牛肉,优雅的送进嘴里,优雅的端起香槟慢慢呷尝,优雅的用叉子捞起通心粉……每一个动作都是赏心悦目,她就是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公主,西餐把她的气质彰显得淋漓尽致,相比之下,他就显得很狼狈了。
周围有人也注意到他的狼狈样了,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诧异,也有嘲弄,就像是在看一个刚进城的土包子。这种目光让陈静浑身不自在,蹙起眉头问萧剑扬:“你以前没吃过西餐啊?”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他是山区出来的,这两年一直呆在军营里,哪里有机会吃西餐嘛。
萧剑扬老老实实的说:“没吃过。不过这对我来说不成问题,关键是刀子太钝了……”
说到底,他还是认定这是刀子的问题。陈静拿他没办法,吃西餐本来是一件很优雅的事情,怎么他就吃得这么辛苦呢?
好在,萧剑扬很快就掌握了切割牛排的技巧,不过他吃牛排的方法又让陈静开了眼界:他并没有像她那样切下一块吃一块,而是一个劲的猛切,把整块牛排切成若干小块,每一小块的大小几乎完全一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切出来的————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切完之后,他拿起叉子,拣豆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