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累死累活,一直折腾到九点半,才将那些该死的圆木全部运上山。此时,他们已经累得只比死人多一口气了,最惨的是,直到现在,也没有要开饭的迹象,看样子今晚的伙食得自己想办法了。士兵们拖强疲惫欲死的身躯,利用圆木、石块以及那个他们背了整整一天的沙袋修筑工事,用工兵锹挖出浅浅的战壕和单兵坑,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在凌晨两点钟,一个粗糙无比、聊胜于无的阵地总算是构筑起来了。总算忙完了,大家已经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三三两两的抱着步枪躺在战壕里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直喘粗气。伏兵揉着快贴到背脊的肚皮,有气无力的说:“他大爷的,都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他们这是成心想饿死我们吗?”
空降兵少校说:“就算是我们全部饿死在山头上了,他们也有一大堆堂堂正正的理由搪塞过去的!”
海狼说:“我们部队虽然也很喜欢整人,但从来没有整得这么狠的,好家伙,一开始就直奔灭绝人性而去啊!”
那位敢跟教官理论的侦察兵少校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说:“别说话,都省点力气,现在才凌晨两点,今天的训练还没结束呢,谁也不知道他们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留点力气……”突然手一扬,81式多功能刺刀嗖一声射了出去,笃一声钉七八米外一棵树上。大家愣了一下,这位老兄爬了过去,拔出匕首又爬回来,喘声说:“哥几个,我们的晚餐来了!”刺刀一抖,一条近一米长的蛇掉在地上,蛇头已经被刺刀刺穿,活不成了,但是身体还在扭来扭去,怪吓人的。好几个兵围了过来,看着这条蛇倒吞口水。空降兵少校喉咙里咕了一声,说:“好几两重吧?剥掉皮去掉内脏切段加上辣子炒一炒,不失为一道美味,可是……这生的可怎么吃呀!”
侦察兵少校说:“你们吃不下,我吃得下!我在老部队的绰号就是蝰蛇,什么蛇我都能吃!”刺刀一划,把蛇头割掉,连皮都不剥了,切下一段扔给在一边闭目养神的萧剑扬:“列兵,给你的,谢谢你的指天椒!”又割了两指节长一段扔给海狼,“也谢谢你把我从河里拖上岸。”最后切了一段连皮带内脏一起塞进嘴里大嚼,血淋淋的蛇肉在他的利齿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血水从嘴角溢出,看得大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萧剑扬看了看那位吃得津津有味的少校,又从口袋里掏出两粒指天椒,和蛇肉一起塞进嘴里猛嚼,别说,味道似乎还不错。
伏兵用刺刀割下一截蛇肉,冲萧剑扬一伸手:“指天椒,再给我一粒!”
萧剑扬给了他一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