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不由得对礼部尚书高倬说了起来:
“陛下恩赏群臣,动辄以公侯伯爵赐,虽说是皇恩浩荡,但也看得出来,陛下有意激励群臣上进之心,属意北伐啊!”
“是啊,不过我们不是兵部的人,也不是都察院的御史和六科廊官也不好参言,但国家穷兵黩武多年,民生凋敝,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不宜再起兵戈啊,而且陛下这紫禁城也没修葺,皇陵也未建,吾等总不能让陛下一直住在破宫殿万年之后还没有安身之所吧,如此怎配为臣啊!”
礼部尚书王思任这么一说,袁宏勋抚须说道:“这个正是你们礼部的事,可也不能太明显,陛下如今刚刚大胜而归,筹措满志,以下官看,或许这件事提出来更得陛下之意。”
袁宏勋说着便在王思任耳边附耳嘀咕了起来。
……
朱由检这边一散朝后就没再做御辇,而是带着司礼监随堂太监雨化鲸步行往乾清宫周围走着。
南京的乾清宫与北京的乾清宫差别不大,甚至比北京的乾清宫还要大些,占地约在三亩左右,周边庑房也是极多,西侧如今作为了大元帅府的办公衙门,司礼监也搬迁至东侧,整个乾清宫前侧倒也热闹。
朱由检不是个喜欢待在殿内的皇帝,他喜欢这样随处走走,等着走了一个大圈,便看见陈圆圆远远的已在乾清宫北侧殿门处等候着张望着。
在崇祯帝朱由检没在的这段时间,陈圆圆尽量让自己变得十分的忙,虽说她已是乾清宫的掌事女官,如今乾清宫没有宫监,自然是她最大,但她却和底下的宫娥们抢着干活,见着案台就要擦拭几遍,金砖地也用湿布每天拖几次,手里是拂尘扫帚不离手。
如今得知朱由检凯旋而归,心里又慌张地犹如小鹿乱撞,又不知道该干什么,站在门前就看着太阳从地面上升起又从地面上落下,在得知朱由检直接去了坤宁宫硬是没控制自己急匆匆地跟着跑了去,结果在半途中深怕皇后周氏又要说自己不懂规矩而只得退了回来,直愣愣地暖榻上听了一夜的北风。
“有没有想朕”,朱由检走在陈圆圆面前来,轻松自如地挑了挑陈圆圆略尖的下颌,就把顺势解下大氅往陈圆圆怀里一丢,踏步进了暖烘烘的里间内,见室内窗明几净,不染一丝尘垢,也就笑了起来:“算你用心了。”
“陛下可是渴了?”
“陛下可要吃点什么?”
“陛下冷吗?”
……
陈圆圆收拾着大氅就一边问了起来,而朱由检则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