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还庆幸这些东西可能怕水,所以顺着水边走会比较安全。现在看来,水底才是它们真正的家。
柱子背起我,继续向远处奔跑。我用嘴咬着火把,从衣服上撕掉一条布,把手指厚厚地缠上。跑出一段,前面道路出现分叉,河流顺着左侧的洞穴流进去,右边的洞口一片漆黑。
“哥,走哪边?”
“右边!”
“顺着河走不才能找着出路吗?”
“河里都是黏虫,没等找着就死了。走右边吧!保命要紧!”
“听你的!”
跑进洞穴,火把只剩下微弱的火光,前面一个岩架上挂着很多干草,我让柱子走过去,我把干草点燃。
光线把这里照亮,地面上已不见黏虫。柱子把我放下来,我们互相检查全身,并没有更多的受伤。除了我的脚踝和手指。
脚踝还好,只是轻微地崴了一下,刚才柱子一直背着我,这会儿好一些,踩着店面微微有些疼痛,不影响走路。
手指的情况就没有这么乐观了,整个肿得像是一根胡萝卜,原本黑色只到第一节手指那,现在整根都黑了。更要命的是,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柱子握着我的手,惊呼道:“哥,你这手指头中毒了,得截肢!”
“滚!”
“我说真的呢!被蛇什么的咬了就是这效果。我五舅老爷的手指头就是当年被蛇咬了,自己切折才保住性命。”
“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不行!我帮你,哥,这是关系声明的大事儿!”
按照疯子给我传授的经验,这种中毒最好的处理方式真的就是咬牙把手指头切掉,以免毒性在血液中扩散。可是自己切手指头这种事儿,疯子能做到,我他么可做不到!
我把手指头藏起来,不让柱子看,用左手在火把棍上缠了一些野草,点着后继续向洞穴深处走。
这里的地面非常平整,上面铺着一层细沙,拂开细沙看,下面是大块的青石,青石上每隔十厘米左右就有一条横着的沟槽。
有人修过这里的路,这沟槽是用来防滑的!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前面就是出山的出路?
带着希望,我们向前走,两侧岩壁也隐约出现人工修凿的痕迹。
这是一条通道——我再次断定。
可天公不作美,又前进一段,我赫然发现前面是一条死路。我一瘸一拐地跑过去,发现洞就开凿到这里,前面既不是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