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靠住墙壁,基本稳定了后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拿枪的开枪,拿刀的挥刀。子弹把球根控制在大概两米的范围外,更多球根正顺着石墩间的道路源源不断地涌过来,手电掠过时,黑压压一片,让人心里麻。
在球根上方,食人花不停摆动脖子,出饥渴的声音,好像一只只困在笼子里的怪兽。
“他们带炸药了吗?”疯子大声问。
“没有,只有机枪!”安德里一边还击一边回答。
“那完了,咱得想点儿辙啊!”刘叔道。
我先想到火,可是我们附近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根本没有任何能点燃的东西。
随着时间推移,枪声渐渐稀疏,血士兵在枪头前安上刺刀,捅向扑向它的一个球根。刺刀刺入球根,将其洞穿,士兵挥枪,把它抡飞,这个空当里,两个球根抱住他的脚,把他扯倒。
安德里急忙调转枪口,连续开出两枪,击碎那两个球根,把士兵救出来。
再回头时,球根已经到了大概一米左右的位置,挥舞的根须几乎碰到我们的脸。
我们挥舞着拳头和刀对抗这些触须。它们起初还有所畏惧,但很快它们现这只是个花招,开始大举进攻。挡在我前前面的疯子和刘叔纷纷中招,跟球根扭打到一起。
我上去帮疯子,不料被球根缠住,与之搏斗的过程中,更多球根扑到我的身上,把我放倒,扯向石墩的方向。
打斗中我的手电掉落,周围陷入黑暗,我干脆不去拿它,用两只手拼命撕扯藤蔓。
经过一阵激烈的对抗,我的身上多处被它们刺中,疼痛蔓延向全身,并且伴随着阵阵麻木。
我继续挣扎,忽然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伸手去摸,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被带到了石墩下面。我脑袋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猛然抬头。
几乎是在同时,食人花张开水缸一样的鲜红大嘴朝我咬了过来。
千钧一之际,一条黑影出现在我和食人花之间,卡在了食人花的嘴里,之后用力将食人花掀飞。
不知是谁的手电照亮这边,我看到那黑影竟然是一根大腿般粗细的藤蔓,现在它在食人花上缠了几圈,正在跟食人花较劲。
二者僵持两个回合,食人花被连根扯断,甩到一旁。与此同时,更多纤细的藤蔓出现在我旁边,好像触手一样缠住球根,把它们牢牢捆住,扯向一旁。
手脚忽然轻松,我急忙站起来往回跑,同时,在黑暗中寻找疯子和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