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他还在门外,”伊万诺夫道,“你们俩先顶住门。我刚看到有几本医疗记录,看看纳粹有没有遇到类似的情况。
说着,他蹲在地上,翻找刚刚被我们弄乱的各种记录本。
罗旺扳倒另一个卷柜,卡在之前的卷柜和墙壁之间,把门彻底堵死。
我稍稍安心了一些,贴着门缝对外面说:“葛央,你别着急,有什么事和我说说,我给你做主。”
外面久久沉默,我的心忽然一慌。下一秒,一声闷响几乎把我的耳膜震碎。
我捂住耳朵离开门板,看到一个破碎的凸起。
是拳头,他正在试着击穿木板。
伊万诺夫还在认真地翻阅医疗记录。
小红抬枪瞄着那个凸起,做好随时击毙的准备。
葛央的铁拳再次击中木板,凸起中央开裂,露出崭新的断茬。
这力气绝不是常人能有的。下一次,我们就能看见他的拳头。
我大叫道:“葛央!你丫说句话!虽然咱俩不熟,但毕竟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丫要是能听懂,就他大爷的回应一声!”
回应我的是一阵野兽般的嚎叫和更猛烈的一拳。
木屑纷飞,葛央的拳头从凸起中露出来,拳锋流血,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这下我确信,他真的疯了。
伊万诺夫放下记录本,道:“没有任何关于疯的记录,德国人不曾遭遇这种情况。”
“那怎么办?”罗旺紧张地问道。
“是撒!治不了还不让杀,咋个弄嘛?”小红双手握枪。
伊万诺夫盯着门上露出来的洞,思考片刻说:“也许他是因为失去父亲和兄弟悲伤过度造成的神经错乱,我们把他绑上,或许一会儿就能好。”
“咋个绑?牛都没有他力气大,谁敢上前?”小红惊恐地问。
“你害怕了?”伊万诺夫的话语带着一点儿轻蔑。
“哪个不怕嘛?”小红道。
“我们这样,”伊万诺夫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说,“我们人多,制服他不是问题。找根绳子,把他放进来就行了。”
“这么简单?”罗旺一边把绳子递给伊万,一边说。
“相信我。”他把绳子解开,握在手里。
“他力气大地很!”小红提醒道,“你们没见过不晓得。”
“小红先生,”伊万诺夫说,“如果等下他威胁到咱们四个任何一个人的生命,你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