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良十分不解,焉素衣平时对他很依赖,有一点事情就要与他商议,可这次崆峒派发来电报,焉素衣一声不吭的走掉,有点不合情理。
他转过头问杜天仇:“电报上没说师傅叫她回去做什么?”
杜天仇摇头,悲伤的神色跃然脸上:“师傅只说他的病情加重,让焉素衣回去有事情要交代。”
贺良推了杜天仇一把:“糊涂!既然知道他病了,你还是金光道长的儿子,为什么不一块回去?”
杜天仇眼里噙着泪水,仰望着天空,他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泪水落下来:“贺良,我的身世想必你也清楚,他和我母亲青莲道长的仇怨至今没有解开,所以对我这个儿子他也不想再认了……”
“一派胡言!天下几个父亲不想儿子的?他是病的糊涂了,即使他和你母亲有再大的恩怨,也不应该迁怒于你呀!再说,东方国素来有孝老敬老的遗风和传统,不管金光道长对你如何,你要记得他的养育之恩,你童年的时光就是在崆峒派度过的,更不该忘了金光道长的养育之情。”
“哎,你说的容易,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和他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当年我在美国做事,赚得很多钱都寄给他修缮庙宇,改善崆峒派环境,我不欠他什么。”
贺良摇头:“这不是欠不欠东西的问题,人是感情动物,钱不能买断一切,你给他经济上的资助我很赞成,说明你对崆峒派十分有感情。如今金光道长病危,你更应该去看看,也是你们父子相认的大好机会啊,快收拾收拾,明天咱们一同启程去崆峒山。”
杜天仇很为难,低声的说道:“贺良你就别掺和了,我想师傅单独把焉素衣叫去是另有用意的,他知道我们在一起的。”
贺良一愣:“能有什么用意呀?”
杜天仇无奈的表情指着贺良:“贺良啊,都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果然如此!你想啊,金光道长病重,他要趁明白寻觅接班人,这种事情怎么能叫我一起商量呢?一山不容二虎,我和焉素衣都是热门人选啊,这件事情他一定要秘密的进行,所以我不急着去,若是金光老道死了,我去坟前烧两张纸哭两声,也算尽孝了。”
贺良晃着脑袋:“哎,你这是什么思想?活着不孝死了乱叫,这算尽孝?要想行孝道就得到他的床前给他喂饭,帮他端屎端尿,让他感受到温暖。”
“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做到,毕竟他是我父亲,从小教会我武功把我抚养长大,可是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去了人家也未必理你,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