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皮肤伤得很伤,需要蛮长的时间,慢慢调理。”
弱水仔细检查过万贵妃的皮肤以后,凝神道。
“那是多久?”万贵妃闪着忐忑不安的桃花眼。
“最快三个月,最慢要六个月或以上。”
弱水做了最安全的打算。
“什么?那也太久了吧?”
这答案让万贵妃失望得连连吁气。
“那娘娘到底要不要医治?”
弱水吊儿郎当地转动猫腻的猫儿眼。
“好,姑且听妳的。如果治不好的话……”
万贵妃又开始想一些折磨人的点子。
“娘娘,奴婢不是太医,只是太子的宫女。这回帮妳治脸,是人情,而非职责。所以,请娘娘注意态度,别老是威胁本姑娘,让本姑娘觉得不悦。否则,奴婢可以不接这份差事。”
弱水竖起鹅蛋脸,严肃道。
她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就算对方是贵妃娘娘也一样。
万贵妃一瞧,眼前言笑晏晏的斐弱水,眼底却是光明庄严,让人不敢冒犯。
这是头一次,她得宠以后,头一次对一个女子感觉畏惧。
“好,妳说怎样就怎样吧。”
万贵妃是个能屈能伸的女人。
她理解一张毫安的脸,是作为一个妃子,和作为一个女人的基本要求。
她纵使不是美若天仙,也不能丑若罗杀。
所以,在她的脸被治好之前,她会隐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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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贵妃毁容是天大的事情。
为了不让皇上看见自己的丑脸渐生厌恶,也为了不让其他妃子宫女笑话,万贵妃果断带着斐弱水,到附近的佛堂治病。
梁芳倒是对皇上朱见深准备好漂亮的说辞:“最近明朝祸先是水灾,然后是蝗虫祸,十分不安宁。因此,诚心的贵妃娘娘决定在佛堂斋戒诵经三个月,好为皇上和天下祈福。”
“不错,难得她对朕,对明朝有那份心意。你赶快去回禀娘娘,朕也要跟着她一起去。”
其实,朱见深只有一天没见到万贵妃,心里总是觉得不畅快。
她就是他自小养成的习惯,好像习惯抱枕的人,无法一日无抱枕。
“娘娘也希望皇上可以陪伴左右。可是师父们叮嘱,如果娘娘心不定,祈福就不灵了。再说,佛堂也是清静之地,不方便留下男施主。
梁芳继续为万贵妃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