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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葛福顺因为疼痛而模糊的视线里一个青年的身影出现了,朝他走去。
那青年蹲下身,葛福顺才看清他的脸,火光的映照下,是一张绝美的青年的脸,英挺的剑眉之下,眼梢修长,黑眸锐利。
“此人犯了何罪,你要如此待他?!”青年呵斥着,而刚才张牙舞爪的韦播此时却嚣张不起来了。
按捺着,韦播说道:“临淄王,此人无视法纪,播身为羽林军,略施教训。”
“临淄王……”葛福顺喃喃着,一张口,嗓子涌上一股腥甜之味,吐出一口鲜血来。
“无视何种法纪,说来与本王听听!”李隆基怒不可遏地质问着。
“这……”韦播倒是答不上来了。
“说不上来,就给我松绑!”李隆基对着韦播说着。
虽然韦播知道李隆基也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郡王,但,毕竟是皇族,怎么说也得卖个面子给他。
“好,今日就给临淄王这个面子!”他没好气地一摆手,边上的军士上来将五花大绑的葛福顺和陈玄礼松绑了。
但是,此时的葛福顺和陈玄礼早已经被打得站不起身来。
“韦播,羽林军是太宗文皇帝当年的亲兵百骑,他们不是你韦播的家奴,不是你可以任用私刑的,若让本小王知道还有下次,定当禀明皇上!”
“是,播谨记了边是。”韦播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样子。
“这两个人,本小王带去了。”
“临淄王,他们是羽林军的人,您擅自带离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不过是带去医治,伤愈之后自然会送还!来人!”李隆基一喊,高力士带着王子府的侍从立刻上来,搀起了葛福顺和陈玄礼,架着他们往营地外走去了。
临淄王随即也走了。
只留下了气鼓鼓的韦播,懊恼地将手里的鞭子往地上一摔:“哼!一个失势的郡王,有什么可嚣张的!”
“算了,谁叫人家会投胎,生在帝王家,咱们犯不着和他翻脸。”高嵩从旁劝道。
“便宜了那姓葛的和姓陈的!”韦播咬牙切齿地说。
……
夜晚吹过的凉风,每一次掠过葛福顺身上的伤口,都如同烈焰舔舐一般的疼痛。
但是,看着走在前面的李隆基,葛福顺忽而觉得这疼痛不算什么了。像他这样的人,竟然还有人关心,而且这个人,是堂堂的皇族临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