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李千里最在乎的事情,他这辈子费尽心思忍气吞声做的全部事情,就是能活着留在神都,不再来岭南这个给他留下了足够悲惨记忆的地方。
一听到安金藏说这话,李千里二话不说,一把把他拉进了房间,慕容氏更是迅速关闭了所有的门窗。
“主任君现在但说无妨,若真能如此,千里甘为主任君做牛做马!”李千里拉着安金藏坐下,难以掩饰地激动着。
“首先,我得问招讨使一个问题,你觉得你这些年送了皇上那么多土特产,效果如何?”安金藏看着李千里,问着。
李千里和慕容真如海彼此对视了一眼,继而叹了口气:“不瞒主任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问我效果如何?差强人意,勉强能保我千里家周全吧。”
安金藏点了点头:“的确如此,金某替招讨使分析过,皇上缺你进贡的那些土特产么?现在我朝国力鼎盛,物资丰饶,她不缺你那些东西。唯一的用处,无非是她觉得你态度感人,所以放你一马罢了。但是,这种仁慈,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化的。毕竟,日复一日,这进贡也就成了惯例,事情一旦成了惯例,就变成理所应当的了。什么叫理所应当,就是你送了,是应该的,不会再觉得你多好,相反,你不送,却成了你的怠慢了。所以,如果再不想办法,招讨使的日子么……恕我直言,会越来越难过!”
安金藏的这番话是很有说服力的,没有什么比点破对方心中隐隐担心却从未细想的危机更让听的那人信服。
果然李千里和慕容真如海频频点头。
一向话不算多的慕容真如海更是抢在夫君前面说道:“主任君所言极是!只是我夫妇二人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安金藏往前挪了挪,凑近他们两人:“金某从神都来,不瞒二位,在宫中也待了段时间了,皇上如今的喜好,最爱的是哪一个二位可知道?”
“这个么……”李千里皱着眉头,“咱们关起门来说,皇上的心思深不可测,千里如履薄冰但实在不知道她最爱什么。”
“皇上再天纵英明,但终归是年事已高。人呐,年纪越大,就越怕寂寞。你们可曾听过些传闻,关于皇上和男宠的……”
一听安金藏提到这个话题,李千里的小眼睛尽他可能睁到了最大:“啊呀,主任君,这种话,如何说得!”
“不不,金某今日来,就是要说这话,金某在宫中,敢担保此事非虚,那沈南蓼、薛怀义,你们难道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么?”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