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又怕御史台的人过来,故而天黑了都不敢点灯呐!”
安金藏一听,觉得事情不对:“这么说,从你接到婉儿的消息到现在,少说也过了四五个小时了。”
“正是!”
“但是期间除了你,没有人来赁宅找过我?!”
“才人说过她会尽力拖延,让你今晚就走!”说着,高延福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龟符,”这个是才人让杂家转交给你的,说可凭此符趁夜出城!”
刘幽求把油灯凑近了已经被交到安金藏手里的龟符,外形上比安金藏拿到的那个略大,翻过面一看,上面依稀可见刻了两行字:“建福门外左卫中郎将”
“这是禁军的龟符!”刘幽求立刻说,“有了它,夜晚就可以顺利出城了!”
但是,安金藏看着这龟符,却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快呀,收拾行李,上官婉儿再大的本事,也只能给你拖延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一早,来俊臣那老狗就要带人来拿你了。”刘幽求催促着。
“我不能走。”安金藏忽然说。
“怂货你傻吗?上次在来俊臣那儿吃的亏还不够?上次你救了恩师,来俊臣正恨得牙根痒专等着这次机会呢!”
“但是我走了的话,婉儿就遭殃了。”
“你是不了解上官婉儿这个人,这个女人八面玲珑,不会有事的。”刘幽求焦急地说,“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人家了?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了还担心那女的。”
可是安金藏却坐在了卧室的门槛上,皱着眉头说:“这事儿有蹊跷……”
“不会呀,杂家是听才人亲口跟我说的,当时看她表情也是万分紧急的样子,不会有错的。”高延福说着。
安金藏没有说话,和女皇的两次交锋,已经让他相信,女皇的任何决定都不简单。
“为什么突然在今天下命令要抓我?”他喃喃着,抬起头望着高延福,“婉儿可说了皇上是因为什么要让御史台的人拿我呢?”
“你现在计较这些个有什么用?!”刘幽求还是催促着,“逃了命再慢慢琢磨吧!”
“不!这个很重要,因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能抓我的话,那天在集仙殿里,她就可以把我抓起来了。她几次放过我,无非是顾及我的‘光荣事迹’大家都知道,她师出无名地杀了我,说小了会引起公愤,说大了,会激起武家和李家争夺皇位的斗争吧,至少现在这种斗争还是暗落落地,没有摆在明面儿上。”
“你现在说这些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