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坚定地去维护国法的,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听上级的就好啦,往轻了说容易得罪人,升不了官儿,往重了说很容易丢命的。你看这次幸亏运气好,庞氏的事情弄清楚了。不然,你不就是死了都会被安上个‘党援恶逆’的罪名么?”这些问题,是安金藏由衷而发的,这些年下来,他已经变得很现实了,一度他不太想关心所谓的国家大事,尽管他是一名公职人员,但是他的很大的心思,放在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上,比如不被领导批评,比如不干冤枉的活儿,不然他也不会在应对领导这件事情上,练出这么“炉火纯青”的工夫了。
徐有功皱了一下眉,原本留在眉心上的那一道竖着的皱纹更加深了,看来真的没有特地思考过这个问题:“有功入仕任司法参军至今,历任司刑之职,于有功来说,所做之事,皆不过为臣之本分而已,不明白小兄弟为何会有这些疑问?”
“即便是身败名裂也是只是尽本分而已么?”
徐有功又那样从嗓子底笑出了声,一个如此刚正的人,私底下竟然令人意外的谈吐温和甚至不善言辞:“若有功担心这些,此刻便不会身在此处了。”
此时,司刑寺的差役过来,解开了牢房的铁锁,对徐有功客气地说:“徐公,咱们得走了。”
安金藏此刻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来见徐有功这么顺利。
对于司刑寺的人来说,徐有功是他们的老领导,也是同僚。尽管如今徐有功被流放了。
但司刑寺的人都心里敬他,对他客气有加,没有半点威吓。
看着几个差役客客气气把徐有功带走,安金藏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很愚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像徐有功的这样的人,怎么会身败名裂呢?
被打开的牢房的门在从门洞灌进来的寒风中吹得“吱嘎”作响。安金藏好奇地钻进去,想看看刚才徐有功坐在墙角,用手在地上圈圈画画着什么。
边上一盏清茶,应该是牢里的人送给徐有功喝的。
地上,是徐有功蘸着茶水反复写的几个字,有些干了,有些还能辨认,但都是一个内容“我所守者公法耳。”
安金藏带着感慨离开了司刑寺,刚出了那黑漆的大门,就被一个人用力拽到了一边。
安金藏一转头,就看到那顶破藩帽:“你怎么在这儿?”
“啊呀,你倒问我了,我还要问你呢,没事大白天跑这儿来做什么?”
“额,我想在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