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不同。
上官婉儿的面容丰腴,健康丰满的双颊,一双丹凤眼,睫毛卷翘,鼻子和嘴都小小的,整张脸精致得如同金藏在博物馆见到过的唐三彩的瓷娃娃。
虽然此时的上官婉儿已是二十六岁了,在古代,算是地道的“大龄女青年”了。但是,因为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不过和安金藏差不多,二十左右而已。
尽管这个时候的上官婉儿只是才人的身份,但是李隆基和武崇训见到她,却都不敢造次,毕恭毕敬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上官婉儿的目光落在了安金藏身上。
安金藏的心脏突突地猛烈跳动着——这可是写得出“势如连璧友,心似臭兰人”这样诗句的唐朝一等一的才女,关键长得还很漂亮。
“金藏君,请坐。”她笑容可掬地对他说着,在这冬天里,这笑容妩媚动人,仿佛让安金藏置身在春暖花开的三月。
传说中的上官婉儿有玉簪花神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而看着目不转睛盯着上官婉儿的脸发呆的安金藏,钟离英倩没好气地在他身后用力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声说:“好了,才人让你坐下,你就坐下。”
安金藏这才回过神来。
上官婉儿笑着指了指离他最近的空位,让他落座。
唐时还没有椅子,所谓的座位,也不过是一张坐垫罢了。
他习惯性地就盘腿坐在了坐垫上,很久没有运动,在宫里走了这么长的路,脚不知不觉还真有点酸。
正觉得坐在软乎乎的垫子上觉得舒服,忽然觉得周围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钟离英倩在他耳边小声说着:“安大哥,听学须用跽坐。”安金藏一听,环顾四周,其他的人都是正襟危坐着的,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垮垮地坐在坐垫上。
安金藏看了下其他人的坐姿——双膝跪下,屁股压住自己小腿肚和脚踝。看着起来一点都不舒服,这么听课,一堂课下来膝盖不会废掉吗?
不情愿地,安金藏开始调整坐姿。
但是,这时候已经坐在上面的上官婉儿忽然发话:“金藏君有伤在身,不必拘礼,随意些便是。”
“哦,那谢谢了。”安金藏说着,就继续自己垮垮地坐着了。
上官婉儿坐在案几前,并不像教书先生般打开一本四书五经,而是从案几上一个花瓶里拿了一支梅花出来,说道:“自古咏梅之诗颇多,梁时何文仲曾咏道,兔园标物序,惊时最是梅。衔霜当路发,映雪拟寒开。诸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