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夜一样,被那些现代信息媒介麻痹的感官,在这里,都出奇地敏感起来。
额,不需要这么气氛渲染到位吧?他心里嘀咕着。
一边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来俊臣身上,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来俊臣做了个手势,示意金藏凑过去听。
金藏配合地微微往前躬了躬身,肚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这种疼痛,反倒让他清醒。
来俊臣刻意沉声着说了三个字:“一张伯。”
但是,金藏却听不懂:“嗯?张伯?是谁?”
来俊臣似乎很意外,原本凑近了的人,忽然往后退了小半步。
尽管只有小半步,但是,对于金藏来说,却不由得心惊了一下。
来俊臣那种带着预设的打量的眼神,再次出现了:“我以诚心待你,你可不要拿我开玩笑。”
“不好意思,你可以问我的医生,这次受伤之后,神志有些受损,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真不是在逗你玩儿的。”金藏解释着,用他尽量诚恳的语气。懂得如何表现得诚恳,这大概是金藏混迹机关这些年凤毛麟角的几点收获之一。
他看着来俊臣带着审视的目光,却暗自期盼这家伙真的如传说中那般鸡贼。他越是能看清一个人是否说谎,越是能相信他。
金藏恨不得这时候有台测谎仪,他肯定能妥妥过关。
因为,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上一次,是武则天问他,用剖心这种方式证明清白,是谁教他的。
两个人之间这短暂的沉默,对于金藏来说,事关生死。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窗外的天色上,日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云层里又出来了,院子里亮堂了一些。
而来俊臣松弛下来的脸上的肌肉,说明,他的观察已经有了答案:“哈哈,老弟果然有意思。有人被子上缺了一块,来瞎问问,没事。”说完,拍了拍安金藏的肩膀,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他没有料到,自己记忆的空白,竟然已经第二次成了他救命的法宝。
“一张伯?”看着来俊臣离开的方向,安金藏不明所以,又惴惴不安,他必须弄清楚这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还记得看到他反应的来俊臣脸上那意外的神情。
像来俊臣这样聪明的人,来找他前,必然已经预计过所有的可能。
安金藏换位思考了一下,来俊臣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自己的反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