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免得让他回来坐享其成,跟自己争权分权。
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哪里比得上唯我独尊?
在阿史德温傅看来,就算伏念回来了也只是做个傀儡摆设,那也远不如自己大权独揽、亲自发号施令来得舒坦。
这些私心,阿史德温傅绝对不会对外人轻言道说。但是他的心腹重臣阿史特格是看在眼里、知之甚详,否则阿史特格也不会舍弃了他以往效忠的伏念可汗,转而投靠到阿史德温傅的麾下。为了向新主子示以忠诚,阿史特格出谋划策,要在唐军使者的身上做一笔文章,派出自己的户奴私兵扮作草原上的马匪,在半道上截杀唐使、夺走公主。
如果唐使被杀,自然就没有和谈。没有和谈,伏念就不可能再回来。若能夺回阿史那氏的公主让她与阿史德温傅之子成婚,那样阿史德温傅的就更能名正言顺的号令突厥全族、号令草原各部,其势必然大涨。
阿史特格的这个如意算盘,打得不可谓不妙。
……
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从南方奔来,带来了薛绍写给阿史德温傅的一封书信。
大毳帐里,年近半百的阿史德温傅端坐在狼皮大椅上展信而观,如同鹰鸠一般锐利的褐色眸瞳当中飞闪而过一抹杀气,随即哈哈的大笑。
阿史特格就在他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汗为何如此大笑?”
“你看吧,这是唐军使者写给我的书信!”阿史德温傅随手就将书信递给了特格。
与阿史德温傅年龄相若的特格体格瘦小身材还有一些佝偻,在虎背熊腰、须发如同雄狮一般浓密的阿史德温傅面前,他就如同一只绵羊那样温顺和渺小。他恭恭敬敬的拿过书信一看,枯瘦的脸皮顿时绷紧,神色大变的惊道:“唐军居然派了薛绍为使?”
“怎么,你害怕他?”阿史德温傅拿起一杯羊奶酒慢悠悠的喝,慢悠悠的说。
阿史特格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只道:“此人出身高贵,是唐朝新进崛起的一员贵族战将,上次奇袭黑沙的事情就是他干的。据说,他即将迎娶唐朝的太平公主成为名声显赫的唐朝驸马,此外他还是裴行俭的学生。”
“那又怎么样?”阿史德温傅的表情很古怪,似笑非笑。
“我们不能轻视他!”阿史特格说道。
阿史德温傅放下了酒杯,呵呵一笑,“我睿智的谋主先生,你的计策败露了。你还是说一说,如今该要如何补救为好?如若操持不当,薛绍就要带回阿史那氏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