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坤最终没能实现自个的诺言,未曾把那鹰钩鼻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不过他的姓也不用倒过来写,盖因那人最终还是给他亲自拿了脑袋。
能不气么,黑旗军半数左右的高层猬集在一起,结果给人当成了空气,甚至还胆大包天的想要对其栽赃嫁祸,这要不是几位爷身份摆在那儿,纵然有女子代为解释,总也得惹上一身骚。
此事还间接让张禅古脱离了苦海,事情发生时他正给王轶训得涕泪交加,都快到不以死谢罪都没法对得起旗主大人对他的栽培了,亟待亲卫一路小跑将此事告知王轶并带他离开后,张老八更是激动到嚎啕大哭。
大爷的,旗主那副能把死人说活的嘴皮子功夫他是一次也不想再见识了。
话说鹰钩鼻与他几位兄弟直到死都没能明白过来,他们被人拉去砍头—许坤客串了刽子手,虽然手艺潮了点,比不过专业人士,当不得这人有膀子力气,一刀下去也是头颅落地—的最大原因,乃触犯了黑旗军具体军规,又是王轶着力加紧军纪建设的当口,即便恶行未能成功,依然做了刀下亡魂,而非他们哥几个想象中的所谓得罪了岛上实权人物才给拉去剁掉。
只是这等事儿,从来都是谣言击破真相,何况这几位能在短时间内凉透了肯定也有鲁崇义等人的因素,不过舆情如何,王轶不是太过关心,他还要为这事儿的后续操心呢。
也便没几日功夫,岛民们还在对几个倒霉蛋幸灾乐祸的当口,突然发现自己个快要乐极生悲了—
按理说调戏侮辱良家妇女这等事儿,在此时代兵爷们的眼中,实在算不得什么大罪行,这年头打仗,谁还能纯洁如白莲花不成?奸淫掳掠从来都是一路伴随着战争。且这等事儿,不光流贼东虏、山匪强盗甚或绿林好汉们乐此不疲,那明廷帐下的官军也是个中翘楚,他们的恶名,在某些地方远甚于反贼们。
可谁曾想,旗主竟然借着此事由头,对黑旗军军纪进行了一次大整肃,先是假意放宽了惩处力度,继而收缩,对自家人来了次引蛇出洞,很是逮拿了一批恶习不改的士卒,并将其独立于惩戒营之外单独成军,看其改正力度再决定放这些人一马还是径直转入惩戒营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当然,也有脑袋真注了水的,看不清形势发展,在期间犯下较大恶行者不在其中,王轶可没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里面以新加入的俘虏兵为主,黑旗军老兵们已经学会了自律,也清楚知道自家旗主德性,其人朝令夕改不是一回两回,这种明显不符合他脾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