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
扩兵速度太快,根基不稳,若不小心行事,阴沟翻了船,想哭都特么找不到坟头。
且黑旗军在海面上喊打喊杀的,自然吓坏许多商家,以致整个海面相比以前萧条了不少,那些靠着渔获过活的苦命渔民出趟门都得小心翼翼的,耽误上一两个月功夫不打紧,顶多冬天日子过得紧巴些,可要丢了吃饭家伙甚至性命,那可就真真得不偿失了。
再不恢复商路,等这些天打家劫舍弄来的钱财粮食消耗一空,黑旗军势必需要再次出动劫掠,由此很快便能形成恶性循环,最终使此地商路断绝,想要自给自足的想法将彻底成为镜中花水中月。
再者,他当时出兵目的不就是打击附近海盗与各家敌对势力,以便垄断本地海贸么,哪能本末倒置。
回转灵山岛的路途极为畅通,没办法,经过黑旗军这段时间的来回清扫,沿海土著海盗势力基本绝迹,地头蛇们全给强龙干趴,剩下的小鱼小虾也绝不敢这会儿出来找刺激,至于脑袋瓜警醒的,早跑路了。
作战期间王轶也曾回来过几趟,但与那时布置作战任务不同,这次却是挟大胜之势凯旋而归,而短期之内,他也不会再有比较大的动作,为此已经扩建完毕的码头上,前来迎接的人群那叫个人山人海。
只要不是有特别重要的工作需要处理,几乎所有人都赶到了此地,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而沉浸在此等情形中的王轶差点不能自拔。
唤醒他的,则是一众欢迎人群中,那些个忍着悲痛强颜欢笑的人们—这是已经知道自家家人战殁的,另有许多人一脸紧张神情,死命盯着下船士卒不放,间或东张西望的找寻着熟悉面孔。
待看到自个等待的人儿下得船来,有激动者甚至顾不得世俗目光,上前紧紧抱住自家亲属,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而那些个未能发现者,脸上却是又添了些深深的忧虑,只这担忧中还带有一丝丝侥幸,民政官员不把战死通知书亲手交到其人手中,那便还有希望。
更有从亲人同袍口中得知不幸消息者,当场便悲痛欲绝的哭出了声,这在一片欢天喜地的场景中,甚是引人注目。
“让下来的水手战兵全体列队。”好在对于此,来自后世的王轶有成熟的法子应对,且早在船上就做好了准备,便当先吩咐王筠道,其人立马喊了人去通知各位带队主官与船长。
“列队、列队,全体都有了,按各自番号,由各部官长带队前出至沙滩列队,以迎战死同袍归家。”大嗓门在各处响起,随即迎接人群自觉后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