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双腿轻夹马腹,胯下战马又稍微加快了几分速度,吴大疤看着远处堡寨燃起的滚滚浓烟不由啐了口:“娘的,是谁赶在老子头前跑来开庄子了。”
他回头看了眼把队形走的松松垮垮的自家儿郎,更是心烦气躁:“没吃饭还是咋的?走个路都这么拖拉,一群废物。”
“大当家的,兄弟们连续走了两三个时辰,就早晨那点吃食,早颠簸没了,要不休息片刻,让他们吃点饭再走?”他身边同样骑在马上的刘诚劝了句,还顺势挪了下屁股,这位北山银枪小霸王给马鞍硌的屁股生疼,早想找机会说了。
吴大疤看下累得气喘吁吁的手下,再瞅瞅同样好不到哪儿去的几十号骑兵,想了下,无奈回道:“算了,告诉他们,休息半个时辰,把肚子都给老子填饱,还有战马也都喂足了马料,别想着跟它们抢食吃,让俺逮到,马鞭子抽死他。”
“哎,好来!”刘诚赶忙吩咐人传令下去,不片刻,路边便坐满了一地累够呛的山贼,不过别看他们刚才走的队形不咋样,哨探之类却没松懈,仍旧警惕的在四周巡查着。
与黑旗军守着大海可以无忧无虑的打渔还不用给官府交税不同,历来作为官军重点打击对象的山贼土匪却没有太多自给自足的手段,北山军也不外于此,他们并不怵官军,可当官军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后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以致劫掠活动大受影响,当下状况是粮食消耗多进项少,都特么快断顿了。
否则吴大疤也不会想着跑来开这等把院墙修成城墙的庄子,还不是给那一千多张嘴给逼得。
说起来这事儿也怪他,彼时给那黑旗军一顿爆揍,加上事后跑散不再回来的弟兄伙,他可是损失惨重,又给黑旗军使用的轰天雷刺激到失了心,脑袋一热绑架了一批官家子弟,内里甚至有鳌山卫指挥使家的公子,就为弄批火药好仿制,也便他能靠着此等利器摧城拔寨无往而不利。
怎奈火药的确是弄到手了,轰天雷也造出来了,肉票更在前段时间放走了大部分—他吴大疤一口吐沫一个钉,自不会做那撕票的没品事情—可给他得罪深的官员们不乐意了,合了几家兵马,又请出了即墨营营兵,一起奔着他杀将过来。
坑爹是的山寨货威力大减。
刚吞了几伙山匪、招了部分流民补充损失的吴大疤清楚知道自家兵力照之前几个月看似有所壮大,可跟他训练多时的那批山贼相比,这些水货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训练流程他都懂,顶多水磨石穿下功夫呗,可在此之前,他得先把这群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