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军大举出动?可是为我等而来?”坐躺椅上假寐的杨谏乍听杨勇回报,猛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紧张的问道,只不等别人回话,他却晒然一笑,自顾自说道:
“要是为我等而来,那你也就回不来了,再者,咱跟他们关系还算不错,没来由的攻打,绝不是那位黑旗军旗主的作风,有没有打听出来,他们意欲何为?”
“回大人话,标下无能,为赶回来报与二位大人知晓,未曾探得有用消息,只看到黑旗军船队方向似乎是去往西面。”杨勇坐在家中几位主事人下手,闻言略微低头回道。
按此时做派,他应跪下回话,不过作为家生子,又是家仆中少有本事出众者,他在家中地位其实不算低,为此杨家甚至给他在卫所里谋了官身,那些繁文缛节也便没在其人身上体现。
“你在他们船队开拔之后就立马赶了回来?”
“是,标下觉得事关重大,可能会有某些变故发生,便回来报信了。”从灵山岛到灵山卫距离非常近,杨勇赶回来左不过三两个时辰,而这会儿王轶等人还在海上吹着海风修正航线,朝目的地进发呢。
“做的不错。”杨谏说完话低头沉思片刻,又转向杨文与张先生问道:“你们觉得呢?这群叛匪余孽是准备重操旧业袭掠海边村镇还是说与某方势力火并?”
“俺觉得他们应该是去劫掠,黑旗军在先前虽然老实的有些过分,但狗改不了吃屎,就是群抢掠成性的贼寇之徒,估计之前大手大脚的花钱掏空了积蓄,这便要重操旧业维持生计了。”杨文大大咧咧的接茬说道,自打那次谋人船队的计划流产之后,他有自暴自弃的苗头,说话做事时常不经大脑。
便如这次,杨谏听后却是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看向那位张先生,他人说出的话倒明显经过了深思熟虑:
“二爷说的有可能,我在船上曾细细观察过岛上情况,不说几千口子人的花销,单那座城寨便耗资甚巨,又有诸多营造,他们在逃难时即便有少许积蓄,也当不起这个花法。”
“只从他们到达灵山岛之后的做派来看,却似乎还有其他可能,其部一贯以低调示人,应是知晓自己力量薄弱,不愿引来朝廷大军围剿,还戮力与周边势力开展海贸,且就这点时间,他们甚至能开辟出数条财源,内里应有大才在运筹帷幄。”
“既如此,在力量尚不足以完全自保情况下行劫掠一事,不仅会把咱与周边兵马目光吸引过去,逼得朝廷派兵攻打,还会让与其打交道的商家人人自危,毕竟谁也不愿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