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兴致上来劫掠一把,这种根本无法计算,二者多驻扎在靠海村镇一带,但较大者可能会在海上占据岛屿,更有许多豪强之辈参与其间。”
“船只呢,有大船的多不多?”
“就咱们的人去到的几个港口,与我等福船制式相同者仅有三两艘,余者多是平底沙船、鸟船、哨船、八桨船等中小型船只。”
“饶万户呢,这家伙恶心咱们一把之后就不见了踪迹,他不是自称在前三岛那边驻扎么?有多少船只与战兵?”虽然成功打掉对方一艘船,可对于胆敢越界耍花活的同行,王轶不介于一把端了他,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破事儿可不能落自个头上,反正双方也结下了仇,若比较好打,不若先拿其开刀。
“禀标统,对饶景峰此人消息,我等本知之不祥,但赖标统洪福,前几日无意间得了他的具体位置,在赣榆跟安东卫之间一个小村子,已经派人前去探查,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
马科适时的拍了下王轶马屁,却见那人似乎并没注意,只对照着那幅详实无比的堪舆图查找地点。
这图他也有,照着王轶那幅临摹的,同样图纸还有不少,虽然加了编号,要求严格保密不得外流,但按马科想法,这位其实并不太在乎,照着临摹版再临摹便是了,谁还能发现不成?
不过当下想这些无益,他还有其他信息需要禀报:“另有标统让属下着意盯着的几个码头的货物进出量与主家并往来客商的大体情况如下…”
……
“沙船三艘、开浪船一艘、渔船两艘、舢板十多条,小码头航道不清楚…人员连家眷合计三百多,船上与村里火器具体数目不详,但最少有虎尊炮两尊、碗口铳一门,三眼铳十多杆、弓箭十多把,着甲兵没有,当然这会儿也不可能穿身上,除非有病,嫩娘,又写错了…”
饶景峰所在村子外围一栋孤零零的海草房中,聂富高正拿着纸笔嘟囔着轻声说道。
与王轶的鲸油灯笼不同,他只能靠着豆丁大的油灯光亮来记述白天探查得来的各种消息,就这还得把窗户纸蒙好,再拿衣服挡住,生怕给村里人看到,碎碎念中,望着被涂得乱七八糟的纸张,在身旁孙石毅讥笑中他愤怒的将其揉成团,刚想扔地上,思索下不妥,便塞进怀里,又拿了张纸过来,重新书写。
这次聂富高不再强行用文字记录,而是进行绘画—抽象派的大船后面跟着阿拉伯数字三,渔船后面则是二,带抓地钩爪的圆筒写二,三条直线成三角形排列代表三眼铳…画的倒也简单易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