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底也是群乌合之众,连名号都喊得乱七八糟,打打战斗力已跌落至谷底的卫所兵或许凑合,碰上精锐者,怕不也是一溃千里。
亏得那群占据灵山岛的海盗连卫所兵都打不过,人数也少得可怜,对己方构不成威胁。
王轶四处打量下,群情激奋,恨不得此时此刻便要为王大人上刀山下火海了,虽然还有对此不屑一顾者,比如那伙子被俘军官,但至少对很多人的救命之恩与一路的安全行进已经帮他争取了甚多军心,还能有啥不满足:
“刚才有弟兄说出身低贱,当不得兄弟如此做派,这话我不爱听,说出身,我父母早亡,少时吃百家饭长大,忍饥挨饿朝不保夕的日子过了不知多久,曾经受过白眼、挨过打骂、遭过狗咬,也曾为了一块儿硬邦邦的窝头跟人打的头破血流,可老子就是不服气!”
“都是父母生养,谁也不比谁多手多脚,为何咱们就得仰人鼻息、吃人剩下的残渣剩饭,为何别人整天酒池肉林,咱们就得吃糠咽菜,活的猪狗不如。”
这话说的,他要过得猪狗不如,底下大部分人不得生如蝼蚁了,可这会儿压根没人兴起反驳心思,还都一脸戚戚然,当然,就算有,也特么不敢说,不得让人活撕了才怪。
人越聚越多,甚至有呆船上的嫌弃听不清楚,也跑了过来听他慷慨激昂的白活:“在场诸位,除了路上迫不得已被请来的部分,余者都被混蛋朝廷封了反贼、乱兵的名号,一经逮拿立刻枭首示众,他们不曾考虑过我等是否有苦衷,也未曾想过在艰苦卓绝环境中坚持抗金十数载的东江弟兄为何会振臂而起。”
“当然,我说这番话,不是想要为前去投奔鞑子的那群人正名,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不配,有冤屈,朝廷不给申,那就自个去争,没人听那就打到他们听为止,而不是与杀戮我数百万汉民的屠夫同流合污,去给人当包衣奴才。”
刚赚完一波眼泪,这话又让许多来自东江镇的乱兵点头称道,他们对此感同身受的很,辽东大地惨死民众中就有他们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否则也不会在几个破岛上吃不饱穿不暖的跟着毛文龙坚持打游击。
“他倒是好口才,也深得笼络人心之法,不应该啊,按理有这能耐早该冒头了。”王轶下首,那彭振国心下暗道,只疑惑归疑惑,可他脸上却也同旁人般露出些狂热的神情。
不过王哨官却自知刚才那番话说的有些颠三倒四,这便是没提前打草稿的坏处,想到哪说到哪儿,前后连贯不起来,但对付些文盲粗坯,哪里还用得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