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齐睿阴沉沉地对他呵道,“愣着做什么,快去!”
“哦,哦哦,奴才这就去——”阿全忙领命退下。
玄璜惊魂未定般地开口,“皇上,西门寒竟这般神通广大,能逃出北国的严防?”
“你的疑问和震惊也是朕的疑问和不解。”齐睿狠狠吐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来,恢复了几分冷静,“但西门寒这个人,当年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冷宫皇子,却能在西国夺嫡之争中幸存下来,此人心性极为坚韧能忍,或许是用了非常手段,乔装之类的方式躲避了搜查……”
“那现在该怎么办?”玄璜不由面色跟着沉重起来,“原本一个西门寒不足为惧,可恨就在他手上有传国玉玺……”
齐睿先是拧眉,随即却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我们好像都忘了一件事——玉玺在不在西门寒手上,还是未知数。容珏此人,狡诈阴险,说的话不好作数。”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般,“对了,容珏的那群暗卫呢?如今在何处?”
他想,如果容珏没有将玉玺交给西门寒呢?而是交给了他那群暗卫偷偷藏起来……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管玉玺还在不在北国,这群人,都不能留!
见自己的主上眼神里流露出的深刻杀意,玄璜心底微凛,摇摇头,“属下已经分派人下去追杀这些人了,不过至今还没消息。”
齐睿闻言,气息再度一沉。
“决不能放过一个!”齐睿眯着眸子,若是留了活口,他日,定是祸患。
他好不容易将琳琅留在身边,决不能再出任何幺蛾子。
“吩咐探子密切关注西国动向,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通报,同时加紧边关严防——对内,一个字都不能走漏风声。”
“是!”玄璜郑重抱拳,领命下去。
待他走后,齐睿一人立在书桌前,望着桌上堆积的奏折,忽然,伸手,一下将奏折都给甩到了地上。
真是该死,才解决了容珏,西门寒,你为什么这么命大呢?
他扶着桌子,看着地上的狼藉,深深呼吸一下,闭了闭眼,半晌,转身,朝着栖霞宫的方向而去。
栖霞宫。
姜琳琅正在用着燕窝,忽然,眉头一蹙,面色变了变,起身捂着胸口,跑到痰盂前,干呕起来。
伺候她的轻衣见状,惊了一下,忙跑过去,扶着姜琳琅,面上关切紧张,问,“郡主,您怎么了?”
姜琳琅干呕了好几下,面色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