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回去。”姜琳琅转过身,抱着皮皮,冲齐睿微微福身一拜。
顾明兰见这紧张的气氛,善解人意地上前温声道,
“是啊,皇上国事繁忙,可要保重龙体,郡主也是担心皇上的龙体安危。”这话明显几人都不信,但这样一来,至少在宫人和侍卫面前,给齐睿挽留了颜面。
姜琳琅抿了抿唇,一言不发,主动朝着栖霞宫的方向走去。顾明兰朝齐睿福身行了礼,而后拉着金多金追上去。
徒留齐睿在原地,讳莫如深。
“琳琅,你走慢点,当心点脚下。”顾明兰到底是个闺秀,走路不及姜琳琅这样会武之人快,不由得追了几步便追不动了。
姜琳琅依言停下,回头。
“你看你,还是小孩子心性!”顾明兰瞧见她那蹙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唇,便心领神会地摇摇头,走上前,低声解释道,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他下不来台,可有想过后果?”
“想过。他若是因此及时醒悟,知我是个无理取闹不分场合的女子,就会放我出宫。”姜琳琅捏了捏怀中皮皮的耳朵,惹得小家伙不满地伸腿蹬她。
顾明兰一听,果然如她所料,不禁啼笑皆非,
“天真!你这般,只会逼得他对你使非常手段。琳琅,听我一句,人在屋檐下,该低头便低头。在没有绝对的把握能离开前,你能做的便是忍耐还有等待。”她说这话时,眸光有异样的光芒闪过,这样的生活,曾经她用十六七年的时间去挨。
姜琳琅沉默了下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皮皮柔软的毛,眸光晃动不明。
好一会,她才听到自己恍若明悟的声音,
“恩,我明白了。”的确是她自己心浮气躁了些,总想着冷淡些不给机会就能争取自由,却也忘了,齐睿到底已经不是曾经的萧王殿下,而是这个国家的王了。
身为皇帝,若她真将他的颜面至于不顾,会招致什么祸害,无法想象。
到底还是她自己内心深处,仗着齐睿对她好,便自大了。有了顾明兰这番点拨,她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现在的她只是被囚禁在牢笼里的鸟,没有能力为自己拼一条路之前,唯有忍耐和等待。
“你能想通就好。”顾明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动作轻柔带着安慰和支持,
“总之,一切以小心为上。”说着,她拢了拢姜琳琅的披风,眼角余光扫了下后面跟上的金多金以及宫女,面上恢复了温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