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听出这森森的冷意,陈克背脊都颤了颤,他有些欲哭无泪地告罪顺便告状,“下官说用刑……可萧王殿下仁厚,不准下官用大刑啊!”
齐睿……
闻言,容珏径自越过陈克,衣摆微翻,如鱼尾潇洒肆意划过空气。
“当然不能用大刑。”容珏走到牢房门外,便有狱头小心谨慎地给他打开牢门,他一边往里走一边似笑非笑地说着。
目光又冷又阴地看着此时被绑在架子上,两个狱头正使用鞭刑,而那浑身是血的侍郎,垂着头,叫声凄惨。
不能用大刑?陈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转念却是后背一片冷汗濡湿……
该不会……
容珏一进来,行刑的狱头便停下了动作,赶忙行礼。
而那奄奄一息的侍郎抬起被头发糊了一脸的脸,面上都是血和汗,他恶狠狠地瞪着容珏,龇牙骂道,“容珏,狗贼!你不得好死!”
“还有力气骂人?”容珏走近,目光淡淡地撇了眼两侧的狱头,冷声反问,似是在说,行刑半天还让犯人有力气骂人却不画押。
狱头小心翼翼地垂着头,胆战心惊地道,“回回回大人,这家伙是个硬骨头……”
打也不招啊。
“那就——”闻言,容珏似是笑了,语气带着几分清晰的趣味。“碾碎他的骨头!”
话音一落,众人只见,那个冷浑泛着阴冷煞气的容丞相,手没有接触到犯人的身,但是五指一张一合,清脆响彻的声音响起。
随后那侍郎的惨叫声便拔高了好几个音,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再看犯人手脚诡异地软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这,这真的碾碎了骨头!
“你,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也不会招的,狗贼——你、你全家都……不得好死!”那人痛得声音都支离破碎起来,恶狠狠地啐了口。
但是众人却忽然觉得心口一窒,体内血液都沸腾翻涌起来……
牢房中一瞬令人心脏跳得飞快的那股凛冽的杀气,叫众人浑身不适。
丞相他……动了杀意!
“全家不得好死?”容珏一手抓着侍郎的头发,往上提了提,指骨泛白,眼眸阴寒得似凛冬刀子一样的狂风,他咬着牙,声音森森寒气迸射,“来人,将他儿子带过来!”
陈克一激灵,这侍郎之子,也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霸……
但是丞相突然一怒,叫他不敢怠慢,立即吩咐人去提侍郎之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