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愕然,姜琳琅瞪大美目,身子往前倾了倾,维持着别扭的姿势观察着某个别过头去的男人。
果然,耳朵红了。
她噗嗤一声,没能忍住,笑了。
“相公,别那么傲娇嘛,想要直说就是。”
听到这欢快带着揶揄的笑语,容珏耳根子一热,但是面容却黑了黑,额角抽了抽,转过头,故作狠厉地瞪了她一眼。
那神态仿佛在说——
开口要你给我做衣裳,是看得起你。
姜琳琅抿着唇,闲下来一只手捂着嘴不叫自己笑出声来,但那弯弯的新月眼,将她此时的心境暴露无遗。
容珏无语地扯了下嘴角,却瞥到她红红的手指,再看那完工一半的披风,不禁蹙着眉,作势要去夺披风。
哪知道姜琳琅以为他是恼羞成怒要拿她的披风,忙往后一藏,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叫容珏咬牙切齿地骂了她一句,“蠢女人!”
然后起身,往里侧走。
姜琳琅:“……”我靠,再说我蠢,我就跟你急了哈!
只是,当她看到拿了药膏,一脸不情不愿似的但还是不停顿地走到她跟前,朝她伸手示意她将手递出来的男人时,眉眼舒展温婉。
眼里晃动着感动和甜蜜。
口嫌体直的大佬,真的是太可爱了!
她乖乖地递了手,虽然在她看来,不过是拿针久了血脉不通,不是多严重的事。
但有人把你觉得微不足道的伤放在心上,记挂着,比你还关心你的身体,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替姜琳琅上了好几次药,相较于最初不得要领的生疏,此时他的动作神态都是那般娴熟和自然。
不会涂太多让姜琳琅觉得黏腻,也不会手劲儿不小心大了弄疼她。
看着她几根手指头上的针眼时,他眉心隆得厉害。
一副随时要将那针给碎尸万段的神情……
姜琳琅脑海里蹦出这么一句,不禁脑补着容珏辣手摧针的画面,不禁打了个激灵。
“疼?”而容珏感觉她身子颤了颤,还以为是自己捏疼了她,微抬眸,有些别扭但难掩关切地问。
摇头,姜琳琅咧嘴笑得开心,“没事,小——”
那个“伤”字没能来得及说出口,便因为震惊而吞没在口中了。
还未来得及上药的那只手的食指,被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握着,他垂着头,红唇吮、吸着那被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