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已经包扎过,行走不太便利,但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径自走到镜子前,坐下。
他一开口,姜琳琅便乖乖过去,等她站到坐在铜镜前,静静等她梳发的容珏身后时,才傻乎乎地反应过来。
束发啊……
先是穿衣,再是束发……她没记错的话,容珏一向不喜欢女子亲近,也讨厌男子亲近,这些事,好像他向来是自己做的。
现在……
居然叫她替他束发了。
她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但心里却止不住地欢喜和高兴,这是不是说明,至少他对她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
是以,她也没拒绝,拿起梳子,手握起他一缕顺滑如缎子的墨发,梳子轻轻穿过发丝,动作小心又轻柔,不是害怕被他嫌弃的小心翼翼,而是——
一种珍惜的细致温柔。
温柔啊……
容珏眼睛死死地瞪着铜镜,望着里头低眉顺目,神情温和宁静地替他梳发的姜琳琅,幽深黑漆漆的眼底,有一层薄薄的云雾笼罩。
又来了。
那种叫他拿捏不住的,似疼不疼,若即若离,又甜又涩的感觉,再次包裹着那颗冰冷的心脏。
一室温馨,半晌静好。
他忽然觉着,这样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