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咳嗽。
姜琳琅:……
瞥了眼一脸凶神恶煞,就差写着“我是恶人”的暗一,“行了,你去生火,我来问吧。”
暗一:……
没看错的话,刚刚他是被夫人嫌弃地看了一眼的,对吧。
“小女子如娘,是离这黑风山不远的无崖村人,我相公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我们成婚不到三个月,因为黑风山地势险峻,山头上又住着……穷凶极恶的恶人……十里八村的没有什么人敢往这山走,但相公他心肠好,又爱读书,一月前,他应允了隔壁村的村长,担任教书先生……每日两个村庄往返,往常他因着我的叮嘱,很是谨慎绕路走,不敢接近这座山……
可是……可是就在半个月前,我在无崖村村口等他,却怎么也等不到他的人……呜呜呜,后来才知他回来时辰晚了怕我等他久了,便走了近道——走了黑风寨这条山路……被,被黑风寨的人给抓走了!”
妇人说着说着,便掩面低声泣起来。
姜琳琅听了心中一阵无奈,轻轻拍了拍妇人的背,安慰着,“如娘,别难过,你要保重自个儿的身子。不然等你相公回了,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担心的……”
如娘的丈夫就因为不想妻子等得久了,便走了这条凶险的近路,而如娘,一介弱女子,为了救丈夫,孤身一人来这黑风山,可见夫妻感情甚笃。
听了姜琳琅的安慰,如娘却忙放下手,露出泪痕斑驳的面庞,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抓住姜琳琅的手,“这位夫人,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相公能回来?你能帮我救他回来吗……”
姜琳琅对上对方泪盈盈的双眼,心中就一阵阵不忍,一时有些纠结,不知该怎么回答,嘴动了动,就要开口。
“不能。”
不知何时从马车上下来的容珏,却一步一步走到她们几步跟前,抱着手臂,乌红的衣摆从他雪白的披风中露出一角,猎猎而舞。
冷淡地替她回绝道。
如娘循声望去,看到容珏的脸时,眼睛都看直了,面上惊艳不已。
但对上对方那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眼睛,再想到方才他的话,忙惨白了脸,躲到姜琳琅后头,只敢露出半张脸。
“你吓到她了!”姜琳琅一下子怜香惜玉起来,拍了拍如娘放在她肩上的手,温和地冲她笑了下以作安抚。
随后有些不满地看着容珏,道。
容珏脸黑了黑,视线落在她放在肩上的那只手,眼角眯了眯,唇线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