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地。
“掌门……”一众华山派弟子惊呼连连,但却摄于谢无忌的威势,并不敢上前援助,任由鲜于通抱着左臂低声哀嚎。
谢无忌冷笑道:“鲜于通,你这个衣冠禽兽,当年胡青牛救你性命,与你义结金兰,更将胞妹胡青羊下嫁于你,你却恩将仇报,害了他的妹妹,也是你的结发妻子,你难道真以为这世上就没有报应吗?”
“一派胡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鲜于通嘶声怒吼,竭力否认。
谢无忌上前一步,一脚将鲜于通踢翻在地,随之踩在他的胸口处,冷喝道:“怎么?还不承认?鲜于通,当年你身中金蚕蛊毒,难道不是胡青牛救了呢?难道你没有与胡青牛结拜?难道胡青羊不是你的结发妻子?难道你不是为了掌门之位,亲手杀了胡青羊?”鲜于通胸口被压,想要出言反驳,却根本就无法说出一句话,不由得心下大急,憋的脸色通红,这在旁人的眼中,却好似被喝问的哑口无言,无从辩驳的样子。
果然,一众华山派弟子素来知晓,他们的掌门鲜于通口若悬河,最擅雄辩,此时此刻,竟在谢无忌的喝斥之下,无言以对,心中不由得就信了几分。面面相觑之余,仍如堕梦中,怎么都不愿相信。
鲜于通自然也察觉了门下弟子们的异样,深知今日再也无法幸免,即便能侥幸逃过一劫,也必将身败名裂。此刻,鲜于通心中的恨意,比天高,比海深,更浮起了“就是死,也要拉着血无忌陪葬”的歹毒心思。当即状若疯魔,嘶吼道:“我能怎么办?如果不杀了那贱人,我如何有资格迎娶师妹?不能迎娶师妹,我又如何坐上这掌门之位?”随之,更恨声道:“谁知道,即便如此,师妹竟然还不愿意嫁给我,她爱得竟然是白远师兄……我恨啊,这掌门之位一定是我的,白远师哥,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与我争夺师妹,争夺掌门之位……”
血无忌闻听此言,不由得微微一怔,万没想到鲜于通竟会如此说,还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不由得心下暗乐:“这算不算破罐子破摔呢?”
“就是此时……”鲜于通眼中闪过怨毒之色,趁谢无忌愣神的这一刹那,右手扇柄猛的向着谢无忌的面门一点,众人隐隐的闻得,一阵甘甜的气味,飘然而出。“和我一起下地狱吧……”鲜于通眼中怨毒之色愈浓,面色狰狞之极,就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鬼。
可惜,鲜于通还是高兴的太早了,谢无忌早就提防着他这一手,只是一个闪身,便已来他身侧,待随手将他的右手也折断后,更拎着他的后脖领,跃至丈许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