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眼,打飞了他的帽子而已。
陈璞冲后面的范优良说道:“范爷爷,把那几个废物押过来,你继续看着,我去把那些奴隶放出来。”想了想,陈璞又指了指刚刚那些跟在几人身后过来的奴隶,对茶娜说道:“跟他们说,把这村子里所有毡房中的老人、妇女、孩子,都集中在这里。”
在村子的后面,是一排山洞,又大有小,通过茶娜的讲述,陈璞才明白,苯蕃的奴隶是没有资格住毡房的,他们必须自己挖掘山洞去住。
那些山洞,没有门户,就那么黑洞洞的好似择人而噬的兽口,陈璞却觉得那是人性的坟墓,埋葬了人最后的尊严和希望。
陈璞在走进山洞前,已经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可还是被眼前的凄惨,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最大的山洞也不过三十几步见方,其中却挤着二三十人,男女老少都有,衣不蔽体,浑浑噩噩,那山洞中的恶臭还不是让陈璞最无法忍受的,让他不忍心看下去的是这些奴隶的状态,有的人被挖了眼睛,有的人被割了鼻子,有的人没有了手足,有的人被割掉了耳朵。
其中有几个四五岁大的孩子,竟然在挑着一个残疾老人腿上腐肉里的蛆吃,陈璞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热血上涌,眼眶湿润。这样的生活状态,在苯蕃持续了几千年,这些奴隶,一生可能仅有三十几年可活,而这三十几年就是如眼前这样度过的,真的连畜生都不如。
见到陈璞两人进来,所有的奴隶都缩成一团,浑身颤抖,他们以后陈璞两人是外来的苯蕃贵族,来此交换奴隶,或者杀人取乐的。
“告诉他们,都出来,能走的自己走,不能走的,别人背着走。”陈璞冲茶娜说道。
茶娜早已忍不住泪水,这样的场景她见过太多,可她依然做不到无视,做不到古井不波,做不到麻木。
一共六个山洞,陈璞大概算了算,有一百一二十的奴隶,这么多人却被三四十人像畜生一样看管着,虐待着。
陈璞知道这不怪他们,这些人都是世世代代为奴的,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反抗,什么是希望,什么是尊严。
现在就是告诉他们,他们都自由了,他们也不会跑,早就被驯化,比牲畜还要听话。
陈璞和茶娜带领着这些凄惨的奴隶走进村子,所有奴隶见到委顿在地的奴隶主老者和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贵族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匍匐在地,浑身发抖,连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
陈璞吩咐去叫人的那个十几个奴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