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嘱咐,眉头皱起,“父王,那搅屎棍子一般的陈璞远离的了京城以后,朝堂被他搅乱的局势会回到曾经的稳定,武阳与突戎的贸易也已经开始,学堂也已在修建,突戎此时绝对不会再生乱。今年过后,我们的机会就越来越小了。”
杨浚闻言眉毛一挑,冷声道:“你还好意思提陈璞?碧罗堂的商战被他打的大败亏输,现在碧罗堂就剩个空壳子了吧?派人去捉拿他,也功亏一篑,竟然还让你神策府中的武将带人扮做盗匪去劫他的使节团,可还是全军覆没。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以为你真能瞒过所有人?”
杨克己看大哥挨骂,心中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父王,大哥也是为我们的大业筹谋,怪只怪陈璞那小子成长太快,短短一年时间就崛起成如今这个样子。”
“现在陈峒和陈策不知所踪,梁帝秦桓的嫡系血脉,世间只剩陈璞一人,我们却没有办法抓到他,甚至连抓李秋楠要挟他的机会都没有。我就是因为齐国司马氏所言的‘得梁帝墓,得天下”才有底气,而这陈璞是进入梁帝墓唯一的钥匙,现在却根本没有机会抓住他。你们以为我愿意去那苦寒之地?你们以为我愿意跟那些茹毛饮血的蛮人做交易?”杨浚越说越生气。
“父王,不如我们去请宁不悔和莫成烛出山,把陈璞抓回来吧?他们不是都不服朝廷建立国安司吗?由您出面,许下承诺,只要他们能把陈璞带回来,您一定让国安司烟消云散。到时候只要捉回陈璞,得到梁帝宝藏,夺得天下,两个江湖首脑根本不足挂齿。”杨克乱说道。
杨浚也有些意动,想了想说道:“先看孤在黑水河的收获如何,再做下一步的筹划,你们下去吧,明天出现在王府的就是我的替身了。”
杨克乱和杨克己走后,杨浚并没有离开密室,而是好像自言自语道:“你看下一步要如何走?”
从他身后的屏风后走出一人,此人五短身材,五十岁上下,瘦小枯干,又天生了个豁嘴,说丑都抬举他了,在这幽暗的空间里,像鬼多过像人。
长的虽然难看,可他声音却浑厚好听,“我心中一直有个好奇,既然你这么想要那皇位,当年为什么你那么不遗余力的帮着杨湛打理大后方,想方设法的帮他准备粮草?”
杨浚在这个男人面前,好像格外的放松,不再拿捏王爷的架子,苦笑道:“都是殷景琪诓骗了我,他跟我说杨湛只是个帅才,并不适合做皇帝,只有我才是天下共主的不二人选,等杨湛打下了江山,他就和群臣劝谏,让位于我,不然我怎么会准备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