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很想大笑出声,可她又必须保持公主的仪态,憋的十分难受,这人是真的狂放不羁,丝毫不管别人的眼光和议论。
陈璞看到公主的样子不禁对茶娜感慨,“被条条框框束缚着活着,多累,笑不能开怀的笑,哭不能放纵的哭,顶着面具、背着躯壳,演着别人眼中的自己。”
几位近处听到陈璞感慨的士子,因为先入为主,已经把陈璞视为寒门士子,并不放在眼中,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殷景琪却在认真体会陈璞话中的含义,深以为然,自己的父亲何尝不是这般,即使贵为当朝一品太师,可每天疲惫,谁人知?
杨青鸾更是心神为之一震,陈璞的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别人都艳羡她公主的身份,仰慕她天生的美貌,觊觎她所能带来的巨大好处,可谁问过她累不累?谁在意过她想不想要这身份?谁又能看出她在扮演着公主?
这个仅仅与自己一面之缘的男人,却看穿了一切,他甚至懂自己的疲惫不堪,杨青鸾眼眶瞬间发红,她现在很想扑进他的怀中,痛哭一场,倾诉自己的无奈和彷徨。
茶娜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用只有她和陈璞能听到的声音道:“还说对人家公主没意思,两句话就把人家弄的又哭又笑的,你等着吧你,有你难受的时候。”
陈璞看了眼杨青鸾有些失态的表情,摇头苦笑,“我就是有感而发嘛,谁知道她反应这么大,这怎么能赖我嘛。”
“哼!不赖你,赖我?”茶娜没好气的道。
“赖不赖你,我不知道,反正不赖我。”陈璞耍赖起来。
杨青鸾虽然听不到陈璞和茶娜在说什么,可是看他们打情骂俏的状态,也知道是夫妻间的密话,心中有些吃味,当着自己的面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真气人!
陈璞和茶娜说笑的工夫,酒碟已经被纷纷捞起,人手一盏,围观的士子们也从宫女的托盘上取下酒杯,场中人手一杯酒。
杨青鸾站起身,一手拢袖一手举杯,“诸位武阳俊彦请满饮此杯,祝我武阳国泰民安,文运昌隆!”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陈璞刚刚已经把杯中酒喝光,此刻也没有装模作样的意思,其他的士子纷纷起身饮酒,他却老神在在的坐在座位上东张西望,杨青鸾放下酒杯,看到陈璞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冤家,真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
杨青鸾心中气恼,嘴上却不能说什么,“角逐诗魁之前,咱们先对几幅对子助助兴,我出上联,请诸位士子对下联。”
坐在陈璞右手边的一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