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在蜀川路,听闻此事就赶来了。”陈璞说道。
黄澄琢磨过味儿来,原来不是皇上专门派来处理蓝安事务的,那自己可得好好盘算一番了,“依陈大人看,要不要出兵呢?”
“等人到齐了再说,我赶了几天的路,十分疲惫,不想一件事情说两遍。”陈璞搪塞过去。
这黄澄不想出兵,陈璞从逐日车行的探子口中就已经得知,可是不想出兵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就有待考证了,如果仅仅是担心出了纰漏,自己的乌纱不保,还有情可原,顶多就算一个明哲保身的官员。
可若是背后还有其他的牵扯,那问题就严重了,现在自己查办公平教的事情,公平教上下一定都知晓了,半月前竹花帮就偃旗息鼓,便是佐证。若说这蓝安百姓的造反没有公平教在背后,陈璞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那这黄澄有没有牵涉其中?
厅中三人,沉默不语,黄澄在盘算着怎么再拖上一拖,陈璞琢磨着黄澄和公平教到底有没有牵连,茶娜单纯的心疼着丈夫。
直到车远和童芳两人的到来,沉闷的气氛才被打破。
车远是和典型的武将形象,铠甲不离身,身材魁梧,声如洪钟,“黄大人,我不是说了,不出兵就不要找我了,我心头烦躁,脾气不好!”他对黄澄已经忍无可忍,如果不是黄澄有辖制他的权利,他真的不想搭理黄澄。
童芳是个表面看起来文绉绉的老者,五十多岁,蓄有短髯,精瘦的身材,腰杆笔直,“黄大人,这楚雄城是你一人说了算的,我说话没有任何作用,找我来何事?”他同样不想和黄澄为伍。
陈璞听闻两人的言语,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好笑,这黄澄也太不会当官了,把两个同僚气成这样,已经到了直接撕破脸的程度了。
黄澄脸色难看起来,平时的话,他根本不在乎这两人的言语,自己是天府黄家的人,在这蜀川的一亩三分地,黄家就是土皇帝,谁能奈他何?他想怎样就怎样,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可现在钦差再次,被两人如此拆台,黄澄的脸可就挂不住了。
“不是我找你们,这位是钦差大人陈璞,陈大人让我叫你们来的。”黄澄看都没看两人,端起茶碗,吹了吹茶叶末,说道。
两位同僚刚来,黄澄就端茶送客,这样的做法已经到了藐视的极点。
童芳眼底闪过愤怒,很想拂袖而去,可钦差大人四个字,让他硬生生停住脚步。
车远直来直去的性子,不想扯闲话,看向灰头土脸的陈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