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厢房中铺开纸张,取出张守阳制作的炭笔,凭记忆把在冯端哪里看到的地图画了出来,分毫不差。
画好以后,手持地图来到院中的躺椅,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在心中推演关于那三千公平教众和三万边军即将发生的战事。
这时有人敲门,陈璞朗声道:“门没插,请进。”
一名昨天和冯端来过这里的衙役把门推开,”陈公子,冯大人让我来请你到府衙。“
“邓廉到了?”
“嗯,一大早就来了,气势汹汹,和大人已经争论好一会儿了。”
“走吧,希望今天能够了结。”陈璞把地图折叠好,纳入怀中,茶娜也从堂屋走了出来。
今天茶娜没有穿裙子,而是一身浅紫色的衣裤,为了就是动起手来方便。
陈璞还是习惯那一身月白色的儒衫,一身书生气,有几人能看透他的峥嵘?
今天的银屏府衙,格外的热闹,府衙外有一百邓廉的亲卫,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分列府衙大门左右。
走进府衙,大门关闭,接近公堂,陈璞终于见到了这位银屏边军防御使邓廉,光从面相上,并不是陈璞想象的阴毒长相,不但不阴毒,反而还有些正气凛然的意思,七尺多的身高,一身甲胄,长相不算出众,让陈璞记忆深刻的是,他鼻下的浓密短胡须,给他增添了几分威严。
陈璞再观察邓廉,邓廉也在转身审视陈璞,两人目光对上,开始邓廉还不相让,与陈璞对视,可是随着陈璞的步步走近,最后邓廉竟然撑不住,主动的闪躲开。
就这点斤两?陈璞跨入府衙大堂,暗忖。
冯端一身绯色官袍,雁翅乌纱,端坐于公堂书案后,正一脸怒气的盯着邓廉。
陈璞扫视了一下公堂内的人,傲然的邓廉、脑袋包成球的王泉、还有一个一身血痕魁梧的囚犯模样的人,只是没有穿囚衣,虽然是中原人的相貌,可穿着却是西域人的样子。
剩下的就是那四个跟随王泉,被陈璞割掉一只耳朵的倒霉蛋儿。
“当街行凶的西域奸细到了,冯大人可以审案了。”邓廉下巴一扬说道。
“案子还没有审理,邓将军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这里是银屏府衙公堂,不是你的防御使司,这里我说了算!”冯端面沉似水,盯着邓廉说道。
邓廉好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冯端,躲开冯端咄咄逼人的目光,说道:“希望冯大人秉公审理此案。”
“我自会公允,不用你说,”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