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冯端,陈璞推门进入澹台孔雀的厢房,这小丫头坐在床上,正吃的开心呢。
“完事了?”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澹台孔雀冲坐在床尾的桑柔说道:“小柔姐姐你看,根本就没打起来,快来吃,很好吃!”
陈璞笑眯眯的走过去,把桌子从床边拉开,“不许在床上吃饭,你爷爷没教你?下来,坐好了吃!一点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哦,好吧,躺床上吃确实没吃多少就饱了,站起来能多吃点儿。”澹台孔雀喜滋滋的下床,自己拉了把绣墩,就坐下,“先坐着吃,再站着吃。”
陈璞无奈了,跟这熊孩子不能较真,“大家都过来吃饭,除了这只小猪的零食,我还买了早饭,被个倒霉蛋儿耽误了,应该还热乎,来吧,就在这吃吧。”
吃过早饭,陈璞哪里都不想去,在小院儿中的躺椅上的一趟,晃晃悠悠的思考着。
没有想到,在这遥远的银屏城竟然还有当年龙袍案的参与者,陈璞不知道当年冯端对杨浚所知多少,也不知道冯端心中对龙袍案有怎样的定论,陈璞更不可能把自己和杨浚的纠葛,还有对杨浚的猜疑和盘托出,两人还没有到那个交情,交浅言深是官场大忌。
他更没有料到的是,王泉竟然送上门来,难道冥冥中自有定数?这都是老天安排好的?邓廉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个小舅子,就是他的催命鬼!
杨浚?邓廉?陈璞突然从躺椅上坐起,把边上的茶娜和桑柔吓了一跳,陈璞顾不得解释,大脑飞速的运转,邓廉是运粮军出身,当年杨浚是武阳对抗汉齐联盟时期后勤大总管,粮草自然是出自他手,邓廉运粮自然也出自他的麾下。
如果杨浚是这公平教的幕后之人,那邓廉倒向公平教,就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一直萦绕在陈璞心头的疑惑,正是邓廉的履历,他总觉得有哪里没有想到,现在清楚了,这种感觉就是来自于杨浚,他根本没有把邓廉和杨浚联系到一起,现在把他们放在一起,一切迷雾似乎都散开了。
邓廉以一个运粮军的出身,就跻身武阳边军防御使之一,背后如果有杨浚的运作,那杨湛就没有察觉?
陈璞一拍大腿,山头!
文官讲派系,武将讲山头,在前线拼杀的白轩这一系,是根正苗红的杨湛嫡系,算一个山头;蜀国的亡国之将和越国的合并之将,可算作一个山头;汉齐联盟的降将,石长亭、柯镇之流,又是一个山头;最后一个山头,就是后方拱卫京师,保护后勤的这一系,这个山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