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梁嗣道和冬轩丞相继搬出了陈府,梁嗣道搬到了拍卖行中,苏且还和吴旬也跟着搬了过去,好在拍卖行的后院足够大。
冬轩丞搬走的时候,非要拉着陈璞,让他跟去见冬锐达,陈璞想着也确实很久没有见过冬锐达了,便和桑柔坐在马车中,让茶娜赶车,跟在冬轩丞的马车后,赶往冬府。
在冬府陈璞见到了锦鲤,本来跟冬轩丞一起抵达京城的锦鲤,在陈璞北行还未抵达京城的时候就被冬锐达召回了云阳。此次冬锐达把跟冬轩丞相熟的下人都带来了京城,除了锦鲤,还有几个护卫和家丁都和陈璞相熟,陈璞感觉好像回到了云阳的冬府。
陈璞在冬府的中厅喝会儿茶,冬锐达才气喘吁吁的跑来,围着个大围裙,手里拿着锅铲,“藏锋啊,稍等一下啊,今天尝尝你冬叔的手艺,我得看锅去了。”说完又跑了回去。
“你面子真大,我都没有这口福。”冬轩丞酸溜溜的说道。
陈璞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揉捏着茶娜柔弱无骨的小手,“我的面子不就是你的面子?你这个水准怎么做官?到时候被一群小吏耍的团团转,看你怎么有脸见我。”
“你放心,我如果连个县令都做不好,不用你和我爹说话,我自己撒泼尿就把自己浸死。”冬轩丞认真的说道。
陈璞知道冬轩丞最近的用功,一直在翻阅能找到的县志,看别人是怎么做县令的,现在冬轩丞欠缺的就是历练,真正做到那个位置上,统揽全局,事无巨细都要过问,百姓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案件都要他审理,从县丞到刀笔小吏,再到捕快、衙役,又到乡绅、地主,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这些都要他去经历。
可以说若能游刃有余的做好一任县令,别的官职都可以胜任,县令与其他官职差别只在大局观,而非能力。
看冬轩丞如此自信,陈璞不想打击他,虽然陈璞知道,纸上谈兵的冬轩丞必然要碰壁,必然要吃些苦头,可是他不想提醒他,这些是他成长的必由之路。
“锦鲤今年十五了吧?我刚刚看到他,我感觉这段时间未见他好像成长了不少,眼神都沉稳了些,冬叔给他特训了?给你打下手?”陈璞开始转移话题。
“锦鲤过去就很机敏,我总欺负他,其实是我不懂事。我遇到你之前一直没有朋友,欺负锦鲤就变成了我唯一的乐趣,其实我是把他当朋友的,他也应该清楚,但我们的身份注定了我们不能像你我一样平等相交。他此次从云阳回转,我也发现了他的变化,虽然还是对我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