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章四十多岁的年纪,本来五官俊朗,却偏偏生了个小豆眼,看起来极为滑稽,他先道:“臣有事起奏。”
林通身材修长,一副长脸,鼻下有短髭胡,随后说道:“臣也有事启奏。”
“郝爱卿先说吧。”杨湛说道。
郝凤章躬身道:“谢皇上,前不久陈璞主持与突戎的和谈,提出了几条盟约条款,给突戎粮食,帮突戎建城,还要给突戎建学堂和教他们种庄稼。臣以为这是在不遗余力的帮助突戎,可以想见,若干年后,突戎会强大成何种样子。突戎人翻脸无情,根本就不会念及我朝的恩惠,到时这条条盟约就变成了资敌条款,请皇上明察!这陈璞实是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
林通接着道:“臣也是要弹劾陈璞,只是臣是武官,没有郝大人的口才。臣以为陈璞的通敌嫌疑已经坐实,用不了几年,突戎的铁蹄再次兵临城下,我朝如何抵挡?”
杨湛蹭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往前迈了两步,斥责道:“你们一个是吏部侍郎一个是禁卫军教头,一个声称若干年后突戎会强大,一个断言我武阳抵挡不住突戎。突戎发展,我武阳就原地踏步?突戎兵强马壮,我武阳就都是残兵弱旅?那要你们何用?不如,你们脱了官服,回家种地吧!”
郝凤章和林通惊骇莫名,他们哪里想到皇上上来就发这么大的火,吓的魂不附体,噗通两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口中说道:“臣不是那个意思,”“臣不是这样想的。”
杨湛突然发火并且站起来怒斥两人,此时就显的殷景琪很尴尬了,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权衡了一下,站起身再次走出文官队列,躬身道:“皇上,郝大人和林将军也是被那些盟约条款气到了,一时间没有说明白,老臣以为,他们还是忧国忧民,怕我武阳吃亏。并无皇上所说,我朝不如突戎之意。”
段平之此时也站出来,“皇上,臣以为陈大人设立的盟约条款,有很大的可操作性在其中,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建城,我们可以在城墙上做手脚;种田,我们可以把产量低的粮食教给他们,并且北方不似南方,每年只能种一季收一季,他们光学习就要个几年时间;至于办学堂,我们可以教给他们礼仪和道德,教化与他们。至于每年送给突戎的粮食,我们可以收集各地的陈年旧粮,只要不发霉就送过去就是;最后的设集,那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只要严控盐铁,我朝所能谋取的利益更加巨大。”
“段爱卿所言,正是朕所想。这才是我朝之肱股的典范,根本不是那种只能看表面,不懂得思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