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天刚蒙蒙亮,陈璞就被茶娜摇醒,“还折腾啊?”
茶娜气道:“今天殿试!”
“慌什么?今天没有多少人的。”陈璞重新把茶娜搂入怀中。
“那也不行,昨天你是在我这里睡得,要是迟到了,我可没脸见人,快起来,我去给你端洗脸水。”茶娜说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陈璞也揉了揉脸颊,起床穿衣。
两人收拾停当,冬轩丞已经在中厅等后,陈璞亲自下厨做饭,因为早饭时间还没到,大家都还在熟睡。
简单的白粥咸菜,却格外的清爽可口。
还是一架马车三人坐,茶娜在其中,陈璞两外在外,果如陈璞所说,今天远没有会试的时候人满为患,毕竟会试仅仅录取四十二人。
皇宫南门外,每时每刻都有禁军巡逻,贡士们的马车都远远的停放在御道上,陈璞和冬轩丞混在贡士的人群中一起向南门走去。
会试的时候人太多,也不知道谁的实力如何,所以当时考生们并没有什么交流,现在却不同了,这四十二人注定是未来的同僚,更是同榜而出,在行进中自然也就有了交谈。
“不知哪位是陈璞陈会元?”一人在人群中说道。
陈璞看向那人,个子不高,刚开始蓄须,与其说是胡须不如说是胡茬,眼神灵动,一看便知是聪慧之人,“我是。”
这四十二人中二十岁左右的人有十几位,其他的都是三十岁左右的,甚至还有几位已显老态的中年人,陈璞是其中最小的。
听到陈璞的应答,除了冬轩丞,所有人都看向陈璞,无论如何他们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毛头小子会试夺魁,可无论多么不服气,多么怀疑对方有门路,该有的客套还是少不了的,陈璞在这样虚假的奉承中走向皇宫南门。
有趣的是,不知道陈璞是会元时,大家都走的很随意,当知道之后,每个人都慢下脚步,本是在队伍最后的陈璞,因为一直是匀速前行,反而变成了第一位,所有人都好似他的跟班一样。
若是一般人一定会以为,这是大家抬举自己,让自己这个会元走在最前。陈璞却看破了这群人的险恶用心,他们岂会不知,皇宫大内之中步步雷池,走在最前万一犯了什么忌讳,杀头都是有可能的。
陈璞是那种别人越看不起,他越要高调,别人越是奉承,他越谦恭的人。既然你们想看我出丑,那老子就风驰电掣给你们看看,拍了下冬轩丞的肩膀,陈璞脚步加快,冬轩丞会意,也加快脚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