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璞现在就是一滩祸水,无论谁碰上都大难临头,竟然还想这拉着别人与你一起对敌,司马氏既然十年后卷土重来,定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你拉上别人,这与害人性命有何异?陈璞如是想。
陈璞把自己的想法,说与母亲与王忠听,陈母来到陈璞身边,凛然道:“娘,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我儿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为娘善良的璞儿,你说的很对,若没有此事,我们可以在张府安心住下,可当下,我们不能连累别人,娘收拾一下,咱们回家。”
王忠也哈哈一笑道:“陈家男儿,当如此!回家!”
陈璞让母亲在桌上铺开笔墨纸砚,自己研好了墨,执笔想了片刻,便开始在纸上刷刷点点,片刻后,两幅图勾画完毕,这恐怕是他为张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就在陈璞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念云来了,进到屋中以后,张念云感觉到了房中凝重的气氛,小心的道:“陈公子,出了什么事请?”
陈璞略一思索,便有了决定,若他此刻说出有人追杀他们,以他对张念云的了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们离开的,那时若是强行离开,便是陷别人于不义了,心中有了计较,递过手中的两幅图画,故作轻松道:“我们正想去跟大小姐辞行呢,这府中我们住不惯,想回到自己家中去。这两幅是我刚画好的下一步的新品,你回去一看便知。最后再麻烦你两件事,若是虎妞回来,你直言相告便是,她有办法找到我,那辆马车,也请你差人送还给冬轩丞,我们这就告辞了。”
陈母也递过一本小册子,接口道:“这是我这些天从我师门的刺绣技法中脱胎出的一套技法,你妥善保管,可以授予你想授予的任何人,就是你想广收门徒也无妨。”
张念云一下子懵了,从陈璞母子的话语中,她听出了诀别的意味,急道:“可是我张家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周?”
“张家对我们很好,你别多想,只是我们离乡多年,想回家乡看一看了。”陈母解释道。
张念云此刻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要回乡她有什么资格阻拦?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想叫冰凌前来,可冰凌正好跟随张富贵出门去清点田产,她只能勉强挽留道:“原来是要回乡,那能否让我为你们践行?在我张家最危难之际,你们施以援手,临行前喝我张家一杯践行酒,总要给我这个机会吧?”
陈璞和母亲对视一眼,点头道:“行吧,那就麻烦大小姐了。”
席间,在陈璞的插科打诨下,勉强算作愉快,开席前张念云就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