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径直来到柜台,跟掌柜的道:“玄字一号、玄字二号、玄字三号,三间客房,三天。”
掌柜的麻利的摘下号牌,让店小二领着二人到一楼最里侧的客房,王忠放下一直背在身上还剩九百两的银子,不等陈璞开口,率先道:“这家店我曾经住过,住的也是这间玄字一号,这间房在一楼的最角落,隔壁的玄字二号也被我们占下,只要说话不要被楼上听见便可。当年越国的国舅不满意天诛没有接他的生意,召集人手乘船来报复,被全歼,而后老爷令我去杀这位国舅爷,当时我就住在这里。”言罢,王忠走到窗边,关上窗户,然后手臂一晃手中就出现一枚血燕镖,用飞镖锋利的一面在窗下的一块石板边缘来回划过,然后用飞镖的钝面翘起石板,从石板下取出一个木匣子,他重新把石板盖好,拿着盒子来到桌边,把盒子放到桌上。
陈璞看着桌上的盒子,疑惑的看着王忠道:“王爷爷,这是你当年放下的?”
王忠点头道:“当年我的任务只是杀死那位不自量力的国舅便可,但我自作主张的想要闯进皇宫杀掉那位受宠的皇妃,挑衅天诛者必死。对我来说我杀那位国舅易如反掌,但闯皇宫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我便把我一生的轻功、飞镖两绝技书写成册,藏于这木盒之内,这样即使我命丧皇宫,我的武功也不至于失传。”
“那您活着出来后,怎么不来取走木盒?”陈璞疑问道。
王忠拉开衣襟,露出胸膛,在心脏的位置少了一块皮肉,王忠指着这位置道:“你不是一直问我这块伤疤是怎么回事儿吗?就是那晚留下的,我刚进越国皇宫不久就被发现,对手一个轻功比我还高的太监,他的轻功是我生平仅见,最厉害的是他一手爪功更是登峰造极,他能空手接我的血燕镖,我这块伤疤就是他一爪抓下的,若不是有人救我,我的整颗心都会被掏出来。”
陈璞无法想象一个人徒手就可以破开别人的胸膛掏出心脏,那是什么样的威势和力量,但他能想象到当时的惨烈气氛,他没插嘴,等着陷入回忆的王忠叙说。
王忠合上衣襟后,继续道:“我是在即将被掏心的瞬间,被人硬生生拉开的,然后我因为被那太监的内力伤了心脉就昏迷了,最后的记忆就是一个一席青衫戴着面具的人救了我。等我再醒来已经到了齐国的陈家,这一身伤我足足养了三年,还吃了老爷一颗百蕴丹才痊愈,而后老爷便没有再给我派任务,直到让我保护你们母子南逃。”
“而后王爷爷因为不能离开我们母子左右,所以也就没有能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