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璞愣愣的看着重新回到他们母子眼前的虎妞,手中拎着那件她亲手扯坏又亲手缝好的儒衫,转头跟陈母道:“娘,您这儿媳妇儿是不是太生猛了一点。”
虎妞看他不动作,不耐烦的上前又要扒他的衣服,陈璞这次非常利索的宽衣解带,毫不拖泥带水,然后把眼睛一闭,胳膊一张,嘴中故作扭捏道:“温柔些。”
陈母在一边掩嘴偷笑,虎妞哪管他说什么,上前帮他把衣服穿好,拎着那只自己缝补的袖子很满意的道:“好。”
陈璞看着短了一截,又有些瘦的袖子,有些犯愁,伸出那只袖子完好的胳膊道:“要不你把这只也撕了吧,然后重新缝,不然不对称啊。”
虎妞把他两只胳膊拉倒眼前,上下看看,认真比对了一下,点头道:“好。”然后就听见嗞啦一声,真的就把那只完好的袖子也撕开了。
陈璞这回不等人家发话,麻利的把儒衫脱下来,丢给虎妞道:“走你。”
母子俩目送虎妞回到内室,油灯缓缓亮起,穿针引线。陈母转过头道:“闹够了吧,说说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吧。”
陈璞道:“娘亲随我到我房中,孩儿需要纸笔,才能说得清楚。”
两人来到陈璞的厢房,掌灯铺纸,准备停当,陈璞拿起这两天准备出来的炭笔,刷刷点点的勾画,画完一张又铺一张,不一会儿就画完两幅,让陈母上前观瞧。
陈母看着纸上奇形怪状的东西,摸不着头脑,问道:“这是何物?”
“儿子说这是何物之前,得先跟您说清楚,这一对策源自一副春宫画,您先别急着打骂。那是冬轩丞那竹竿儿弄来的,他们官宦人家这东西多得是,我在那画中第一次看到女子的内衣,松松垮垮甚是难看。今天在张府,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做内衣,引领整个武阳风潮的内衣。”陈璞小心翼翼的说道,边说边观察娘亲的表情变化。
陈母听了陈璞的一席话后,并没有如陈璞所想,暴跳如雷的打骂,而是眼中雾气渐起。陈璞一看娘亲要落泪,扑通一下跪倒地上,自责道:“娘亲勿要生气,孩儿保证以后再也不看那龌龊之物了。”
陈母上前拉起他,缓缓的道:“娘并不是怪你,你今年虚岁也十七岁了。早就是个大人了,已经可以成亲了,娘亲早就想给你说门亲事,可如今你爹爹和爷爷生死不知,当年你爹爹给你定了一门娃娃亲,如今也不知道女方家的下落,我们又要躲避追杀,你过去又是那个木讷样子,这事儿就一直耽搁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