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课业完毕再来张府详谈,至于我娘亲辞工一事,也势在必行,我不能再看着娘亲如此劳累。可如今瑞福祥到了生死关头,我估计我就是生拉硬拽,娘亲也不会撒手不管的。那不如这样,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娘亲的师门不让随便传授技艺,那娘亲您这许多年浸淫在这刺绣一道,您可否总结出一套不同于您师门,或者脱胎于您师门的技法?若是可以,那传授这套技法便不算有违门规了。”
张念云就像溺水的人,忽然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激动的俏脸微红,一瞬不瞬的盯着陈母。
陈母闻言,沉吟片刻,道:“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这技法我虽然有些心得,可还需些时日总结。就算我总结后,能够传授下去,可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见效的,没个三年五载是不可能融会贯通的,就算我仍然坚持做工,可我一人也不可能撑起整个瑞福祥,这段时日瑞福祥如何撑下去?”
张念云听闻陈母愿意传授技艺,一下子站了起来,可听完陈母后面的话,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又颓然的坐下,是啊,这三年五载如何熬过?
陈璞咳嗽了一下,毫不在意的道:“不是有我呢吗?莫慌,莫慌。我要迟到了,等我下了学,再来详谈哈,大小姐,在下先告辞了。”言罢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陈母颇为尴尬的看了眼张念云,苦笑道:“璞儿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如今这个样子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他既然说有办法,当不会是玩笑,这样的关头,他知道轻重的,大小姐晚些时候,与他谈过便知。现在整个瑞福祥和张家都指望着大小姐,你绝对不可以先垮掉。”
张念云打起精神道:“念云明白,念云代家父谢过陈妈妈的仗义援手。”说着起身行了个万福。
陈璞背着书袋跑出张府,直奔不远的云阳书院而去。
呼哧带喘的进了云阳书院的大门,刚进去,就听身后咣当一声关门的声音。原来这云阳书院有规矩,卯时一过就关院门,迟到的学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背景,一律不允许入内。非要入内只能等到第二天,还要到训诫处自领十下戒尺。
等气喘匀了,陈璞往听讲的学堂走去,刚走过影壁就看到冬轩丞手持未打开的折扇,扭曲着胳膊借折扇蹭着后背,看到陈璞走来,火急火燎的跑到陈璞跟前道:“璞哥儿,快,快帮我挠挠。”
陈璞无奈,也只得伸出手,帮他挠了几下,边挠边道:“别是逛窑子得了花柳吧?”
冬轩丞舒爽的直哼唧,不以为意的道:“璞哥儿怕还是个雏儿吧,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