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我还是去问张大小姐吧,她应该很愿意讲给我听的。”陈璞说着就起身往大门走去。
冬轩丞一把拉住陈璞的胳膊,谄媚道:“璞哥儿,开个玩笑而已嘛,不是我说你,这么急躁怎么做大事?”
“说不说?”
“说,怎么不说?谁不让我说我跟谁急。”
陈璞重新落座,喝了口凉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冬轩丞翻了翻白眼道:“本朝税制把前朝的税制兼收并蓄,又做出调整,天下一统后,重新丈量全国田地,重新登记造册统计户籍人口,重新分配无主田地,鼓励百姓开荒,开荒的土地五年不征税。本朝税制主要分两种,一种为田税,一种为丁税。有田百姓,按田地收五一税;无田产的百姓按每户人丁数目收丁税,丁税数目不固定,每年都根据前一年的州府丁税总数做出调整;还有其他的一些杂税,比如到集市占地贩卖货物要收税,本朝开始青楼、赌坊这类买卖也要收税,这还是董夫子提出来的,他说要用重税抑制这类买卖,以防泛滥误国。我朝税赋查收非常严格,要层层审核无误后才可汇总到每一路的首州,再次核准后才可统一运往京城,每年一到征税的秋季,冬胖子都能瘦个几斤,几天回不了家。”
陈璞如听先生授课的学子一般,认真的听冬轩丞讲解,消化后道:“那本朝徭役和兵役又是如何的?我过去对这类东西从不在意,一点不清楚,还望冬夫子不吝赐教。”
这一句冬夫子可是拍在了冬轩丞的爽处,他笑眯眯的摆了摆手道;“哎呀呀,不要这样叫嘛,这让学生如何自处嘛。本朝在徭役和兵役上都可以说是开创先河,与前朝都不同。徭役上,若有疏通河道、筑堤、修路、采石、修造宫殿等等事务,征调的民夫都有工钱拿,前朝可都是分文不给的;兵役上,我朝实行募兵制,应征入伍后按月发放军饷。并且无论是徭役还是兵役都可以抵税,不得不说当今圣上的文韬武略皆非前朝皇帝可比。”
“那对待前朝的文臣武将和大家族,我朝又是怎么处理的?”陈璞继续问道。
冬轩丞再次喝干杯中茶水,答道:“大家族嘛,当然是好好安抚,过去如何现在还如何。文臣那要看出身和才学了,基本上只要愿意继续为官的都留任了,不过第二年核考的时候合格的官员只有两成,其他的都回家种地了。至于武将......”冬轩丞突然压低声音,“他们能活着都算祖上积德了,你懂的。”
陈璞点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理当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