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算计中,我那老爹也不会死,可这十几年他在哪?既然都有了对策为何不带着我们母子一起走?就算条件不允许,时过境迁他又为什么不寻我们母子?夫妻感情、父子亲情都不足以让他赴汤蹈火?”
王忠看着满脸愤恨的陈璞,想出言劝慰,又不知该如何张嘴,最后只有一声叹息。
陈李氏这时候,端着粥和烙饼进来,招呼陈璞和王忠吃饭,边把大盘中的粥和饼往桌上摆放,边道:“璞儿,不要怪你爹和爷爷,他们都是把家族看的比生命还重的,没有来寻我们母子,定是有难言之隐。你自小经脉闭塞,无法习武,你爹没有办法帮你通脉,又家逢大难,没条件继续寻找医治的办法,断了你的习武之路。随着你慢慢长大,你在外面遇到的侮辱娘亲都知道,但娘总想着你终是要长大成人独当一面,经历逆境不是坏事,可娘高估了一个自小没有父亲爱护的孩子的承受能力,当你变的沉默寡言,讷于交流,娘悔之晚矣,都是娘的错。”说着陈李氏眼泪又涌出眼眶。
陈璞有些手忙脚乱的上前,一边帮娘亲抹着眼泪,一边道:“娘,您的想法并没有错,儿这一朝开窍,那些谩骂和侮辱都成了儿的财富,从今日起,您的璞儿不再是一个要您呵护成长的孩子了,我已经可以为您遮风挡雨。”陈璞握住娘亲的红肿的双手,托于眼前,眼睛也泛起了泪花,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娘,若没有儿子的牵绊,您完全可以和爹在一起,您这双满是伤痕红肿的手,儿子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太重了,太重了。”
陈李氏灿烂的一笑,那满是泪水的笑容似乎会发光,用拇指温柔的拂过儿子泛红的双眼,道:“娘养儿天经地义,被你说的好像多大的事情一样,好,娘听你的,以后娘就待在家中,等你养活。”
缠着纱布的拇指抹过陈璞的双眼,那粗糙的摩擦感,让陈璞握紧了双手,狠狠的点头,“嗯!”
王忠在旁边也偷偷的抹了把眼睛,他何尝不是充满了愧疚,几十年威名不坠的堂堂“血燕”,若是想要钱财,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可他也是如孩童一般让一个女子用双手养活了快二十年,这如何能不让他羞愧万分。
“璞儿其实你最该感谢的就是你王爷爷,他……”陈李氏刚开口,就被陈璞打断,“娘,您不用多说,孩儿明白的,王爷爷若是想弄些钱财让你不受累,易如反掌,可我们不能冒险,就算王爷爷能做到天衣无缝,可我们花钱的时候总会露出马脚。王爷爷这些年受的委屈和背负的压力,比我们大的多,孩儿都明白。”
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