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玉一身粉色内衫单衣，不似魔怔那日穿的薄纱，而是上等丝绸所制，除了无神的双眼外看上去比起之前魔怔时体面不少，加上这两日药物的调养，现在这么一看脸上又多了一丝红润。
秦惜儿冷冷的瞥了刘婉玉一眼，眼神如刀又似闪电划破虚空，声音冷如冰霜，“是你下的毒吗？”
刘婉玉呆愣的点了点头回答到，“是。”
虽是预料之中的回答，可秦惜儿仍旧捏紧了拳头，冰蓝的眼眸瞬间变深了许多，“为何下毒？”
“为何？为了诗儿能嫁给叶家，为了棋儿能掌权秦家……”
无神的样子喃喃的回答着秦惜儿的问话，只是，这回答却让秦惜儿震惊到害怕。
她是他的二夫人，虽然是酒后乱情，可得知她怀有身孕，秦浩峰便收她做了夫人。
她为他孕育儿女，却不想为了儿女，为了这些她却能如此残忍的害他性命。
可她真的是为了儿女吗？她是为了她自己吧。
秦惜儿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也不自知，“你，难道……不爱他吗？”
“爱？”刘婉玉歪了歪头，显得疑惑不已，“他把爱给了别人，我为什么还要爱他……”
爱是什么，秦惜儿也不明白，也不懂，她爱杨天一吗？她不知道，她很早的时候就被灌输了以后要嫁给杨天一，所以她没有想过她到底爱不爱他。
杨天一也交往过别的女人，可她也不在意，因为她知道，他总归是要回来的。
而扬天一跪着求她救他时，她只是想要还杨浩荣的养育之恩，对杨天一，她爱他吗？或者说爱过吗？她也迷糊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可这个问题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生活了半辈子的夫妻，没有爱的生儿育女。这样还是夫妻吗？这样还是生活吗？
秦惜儿摇了摇头，她有多久没有想起杨天一了，很久了，久到她都忘了他的样貌了。
她轻叹一口气。握着的手松了松，顿时想到那副画像，秦浩峰是爱青莲的吧，否则不会这么多年了还如此惦记。
这就是一夫多妻的悲哀，生活在那样环境下的女人。心早已腐烂，当然没有了爱，而她原本就不会爱，以后……更不会。
接着道，“那我娘……青莲是你下的毒吗？”
“青莲，下毒，不……我没下毒，我只是让人给她下了堕胎药，只是那孩子命硬得很，不过她却难产死了。死了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