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老大夫微微一笑,一脸的高深莫测:“不用想着瞒着我,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医者父母心,我也是希望我的病患能够早日得到康复。毕竟……我这个胡子也是精心养了好多年了,我还真的不忍心把它给剃掉。”
听到他突然扯到了这个上面,宋轻笑忍俊不禁,心中的愁闷一扫而空,对着他十分坦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没有什么好觉得难为情的,事情本来都已经发生过了,就算自己再抗拒,再不想承认,但也是掩耳盗铃,只能自欺欺人。
“小产对女人身体的危害是十分严重的,所以才会让生产期间多加注意保养,以免留下什么问题。你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太过虚弱,需要好好补一补,而且平时在饮食方面也一定要忌口,那些生冷的,辛辣的,带有严重刺激性的,都要少吃,这些对身体的刺激也很大。”
笔一停,老大夫将写的密密麻麻的一张纸递给了傅槿宴,“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吧,如果以后你们还打算要孩子,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身体调养好了,一切皆有可能。”
还要孩子……吗?
不会的,不会再有孩子了,自打那个孩子离开之后,就再也不会再有别的孩子了。
一次的伤痛就已经足够了,为什么还要反反复复的再来刺激她呢?
放过彼此吧!
傅槿宴抓药回来,悉心的聆听着用法用量,牢牢地记在心里,随后对着老大夫深鞠一躬,这才带着宋轻笑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相顾无言,谁都没有说话。
宋轻笑心中记挂着孩子的事情,这几天好不容易积攒的好心情,在刚刚的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
果然,心中的魔障是轻易无法跨越的,你以为它已经消失不见了,但却不知道,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它就会跳出来,给你一个致命一击。
傅槿宴也察觉到了她沉闷的心情,知道一定是刚才老大夫说到了孩子的事情,勾起了她心中痛苦的记忆,不由得惆怅满心,烦躁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回到民宿小楼之后,傅槿宴让宋轻笑坐在客厅等着,他连忙去厨房将药熬上。
因为老大夫是中医,所以开的也是中药,熬煮开了,刺鼻的味道顿时便散开,渐渐的在屋子里面蔓延,令人感到十分不适。
宋轻笑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起身走到厨房,冷着一张脸,语气十分的不善:“傅槿宴,你是准备毒死我吗?这都是什么见鬼的味道,也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