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竹篮往桌上搁。
“好久没见着,家里有的,就随手拿了点,这孩子,几年不见,大变了模样呢,越长越俊俏了。”笑得眼角都起了褶子,眉眼透着慈祥,话一团和气,特别的温柔。
“胡大叔,胡大婶子。”施笑嘻嘻地喊着人。于氏麻利的端上两杯热腾腾的茶。
喻巧慧看着桌上的竹篮,倒也没客气,正因为交情深,知道他们的想法,这点心意才不能拒绝。
“回家了,我想着,得热闹热闹,让孩他爹往镇里买些菜,要是家里没甚事,一会儿都别走,留下来吃个饭,没外人,就是咱们几家,乐呵乐呵。”当年的,虽是两姓,但一家人不两家话,这话,是大实话。
这么些年,胡家和施家处得是极好,尤其是施四郎和胡大郎两家,简止就跟亲兄弟似的,有事只需要声,甭讲客气话,没时间也得挪时间出来帮着搭把手。
“当年呀,多亏了有呢,我这身子板才没落下病根,活蹦乱跳的,跟个没事人似的。”胡为农一个农家汉子,也不会什么漂亮话,就是实打实的,想啥啥。
原想着,以后多帮着点,答谢她的恩情,哪里想,她一走就是三年多。
梧桐山的道观里,他们也去过几趟,逢年过节的,都会过去看看,拿些吃的用的,就是仍见不着人,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施怪不好意思的。
“胡大叔,都是过去的事啦,咱们就莫要提了撒~”
“多大人了,也还是一样爱搞怪。”喻巧慧帮着搭了两句话,又道。
“都一家人不两家话,这些事儿,以后啊,就莫要提了,到底,她学了本事,也是她应当的,该有这责任,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是吧,老话,多大人就担多大事儿,都是命呢。”胡为农憨憨地笑着。
“是这么个理儿,可是这恩情,还是得往心里记着。”
“你记着就行,别老拿出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是个大老粗厚脸皮。”李春花懂喻巧慧的意思,就拿丈夫打趣。
好在胡为农也不是呆子,听出了话里的意思,笑了笑,端着茶喝了口。
施丰年回来时,才申时过半,算不得晚,大抵是下雨,这会儿,色就有些暗沉,灰蒙蒙地。
他不仅买了菜回来,还扯了鲜亮的布,还……带回了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家的少爷。
沈松泉在布庄碰着施丰年,和他打了声招呼,见他在挑鲜亮的布料,心里稍感怪异。
施四郎家,除了